段郁斯愣了一瞬,急忙喊道:“哎,你去哪?”
“捡另外一个。”
弗陵看段郁斯就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互看对方的不顺眼,哼哼唧唧地撇开视线转过头。
早知道两家有那些曲曲绕绕,就不白费那些精力把栾诗往他怀里塞。
失策,失策。
而且他身后还有更多的隐患,那才是比起父母更让她怵的东西。
而后者的确也是没有那么对义务管别人,将弗陵往霍元慎处推。
“你看着她点。”
让霍教授看着自己?那还是算了,还是自己让着点他,毕竟还要将究尊师重道。
弗陵撑着头皮发麻起身,喉咙干渴得不行,摸过桌上的一杯凉白开喝下后,扶过桌子要走。
一只手抵着她的额头将人拖回椅子上坐下。
“安分点。”
弗陵用力地擦了擦额头,生怕沾上这狗半点气息。
琢磨着回去一定会要用84消毒液,要不然栾诗得对着自己吐酸水。
霍元慎分了一丝注意力到他们身上,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泛过一丝不耐。
“为什么?”
嫌弃的眼神不言而喻,弗陵脸上臊得厉害。
“这不是你的学生?照顾一下又不会死了。”
“......”
照顾一下是不会死,但不乐意。
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对方已经火急火燎地走了。
要说起为什么会对老师这一类职业的人心底发怵,应该从小学说起。
童年的阴影,不堪回首,现在对所有的老师也都有了既定印象。
弗陵下了椅子后,始终垂着头,身子却在往后一步一步倒退:“霍教授,我先走了。”
“我记得......”
他的声音低沉,听着却像是在凌迟。
“你作业好像还没交。”
“......”
“教授,我,我记得,我交了的。”
“是吗?”霍元慎笑问。
弗陵仔细地想了想,如果真有没交的情况,那样应该是又布置作业了。
可班长没通知她啊?
说起班长,她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欠了对方一个签名。
都怪这些日子事情给闹得,正经生活也一团糟,不提作业这档子事她都快忘记校门朝那边开。
可他们到底也不是什么小学生,您老总是天天布置作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