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一样了,不喜欢心底装太多的东西,觉得是个羁绊,每次离开后都会主动选择遗忘,就算现在她与老太太很谈得来又如何。
她要走的路很长很长,又或许没有终点,老太太也好,父母也好,队友也好,她若是要将这些人一一放在心底,那得有多累,无非是趁着当下,对自己好的人加倍还回去。
“我一定会如你所愿,不辜负你的期待。至于……”
老太太轻声长叹,霍元慎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还忧心的存在。
“他都三十好几了,我要走了他一个人肯定活不下去。”
三十好几了要是因为没有母亲还活不下去那样岂不是一个巨婴?
弗陵忍不住扯嘴笑,瞟了她一记白眼过去。
“老太太你这话可就是魔怔了不是。你就放宽心就是,霍教授在学校里女人缘颇好,追他的人都能从办公室门口排到校外去。”
唯一麻烦的是大侄儿眼光高,一个个都看不上,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对于这位与儿子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来说,确实是深受打击。
可老太太不信啊,没有亲眼见到的东西心底便存了疑。
就好比私房钱,她宁愿拿捏在手上也不愿放在存折或网银里。
可说这话的是相思,她最信任的那个女孩子......
对于老太太的半疑半信,弗陵心领神会,斟酌道:“要不,咱也给大侄儿找些事做做。”
······
邪念一旦生起,就如星火燎原,扑杀不尽。
“相亲?”
老太太如遭雷击,还被雷得外焦里嫩,抬起双手猛地摇摇头。
“他不会愿意的。”
她的儿子她自己心底清楚,但凡他不乐意的事情就算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弗陵却是笑得玩味。
老太太叹气说:“我知他性子冷,要不然这些年怎么会连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上?”
“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想想咱大侄子是不是……”弗陵递过去一眼。
“我也想过那个问题,之前他和段郁斯走得极近,那家伙你也看过他的长相,妥妥的就是一个小白脸,可现在小白脸都已经和女朋友同居了。”
“……”
“你说,要是元慎和他真是一对怎么能不生气?他非但不生气,但凡我每一次谈起时他总是一脸的平和。”
老太太心底狐疑,低声道:“难道是掩人耳目?”
“可能不是。”
弗陵摇头,就自己亲眼所见,段郁斯的性取向暂时未见偏移。
霍元慎要是眼不瘸的话也不会看上对方。
她把栾诗和段郁斯之间的事情分析给老太太听。
哪知道老太太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
“元慎现在大了,一点都不愿意跟我说他的事。”
“相思,你说我只是想抱个孙子有多难?”
这才刚熄了那个想法又燃起别的想法,真真是让人头疼。
“相思,要不你给我当儿媳妇吧?”
“......”
弗陵嘴角抽抽:“我还年轻,我还想再奋斗几年,儿媳妇的事情您还是另谋他法。”
打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