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旻杺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对二牛说,二牛,想法子将那扇小门打开。
二牛叫来铁木,两个人一起把门撞得嘭嘭响,就是撞不开。吴旻杺赶紧叫停他们,仔细瞧了下这扇门。木门因干燥而开裂,门上有数条裂缝,她趴着门上裂缝向里瞧,里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用手丈量着门的距离,上下左右都量了一遭,指着门左侧中下的一条裂缝对二牛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把这里锯开,门就能开了。
二牛瞧了瞧门上的裂缝,缝隙太小,不好操作,他说,阿祖婆族依,我们手上没有斧头和锯子,打不开啊。
吴旻杺说,可以用刀把这条裂缝敲大一点,只要锯条能伸进去,把里头的暗扣给锯断,门就开了。
就用这条生锈的锯条?它能锯得开吗?二牛问。
试试吧,实在不行也没办法。我和族长还有些话要讲,我们出去说。二牛,如果门开了,就出来告诉我。
放心吧,阿祖婆族依。
族长,我们走。吴旻杺走出屋子,顺着来时的脚印走到树林里。族长感觉有些奇怪,阿祖婆族依很少有事情会背着人。吴旻杺说,族长,你是族村的族长,你应该清楚族里的历代大长老在走之前都会消失,当年我师父也是给我留下一封信,然后人就不见了。
这个是族里的规矩,传说大长老都是山神转世,所以大长老走后都不能以真身现人,只要她们知道自己的命数将近,她们会选择交代后事之后,隐秘地离开。
族长,你知道她们走后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只会交代给继任的大长老,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当年大长老给我的交代,就是她走了后,往后的事情就由你来掌管,别的就没多说什么了。
可能因为我是外族人,有些事师父不方便告诉我。
这么些年阿祖婆族依为我们族村任劳任怨,我们大家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我这个族长也做不了主。族长有些好奇问,阿祖婆族依突然间想起了大长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现在怀疑这座小木屋是师父建造的。吴旻杺说,那条锯条,那扇打不开的小门,都让我想起了师父。说话间,吴婧突然跑过来喊:姑姑,小木门打开了。
走,阿祖婆族依,我们赶过去瞧瞧。族长招呼着。二人匆匆回到木屋。屋子里挤满了人,大伙都想知道这栓死的木门里有什么,只是族长和阿祖婆族依没来之前,也没人敢进去瞧个究竟。族长对大伙说,都不要挤着,没什么好看的。铁木,天快黑了,你去门口生两个火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着。
小门虚掩着,虽然已经打开,不过二牛并没有将门推开,只等吴旻杺过来。这扇门想必已经被封闭了许久,打开后,从里面飘出来阵阵恶臭。吴旻杺一手捂着鼻子,用力一推门把门推开。
二牛,去点个火把过来。吴旻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