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姓望,名尘,字可即。
在教主、大司空、少礼主和书艺山主争论着如何打磨龙吟石时,封青岩早已经来到二十七书山中。
此时他正在眺望着三坟山、五典山、八索山和九丘山。
六古山乃是二十七书山中最为艰涩,不仅文辞艰深,不流畅,还只剩下片言只字,让人难以读懂……
十二经山虽然晦涩,但毕竟还是能够读得懂。
儒教的二十七书山,又可分为三大类。
十二经山:仁山、义山、礼三山、诗山、尚山、易山、乐山、春秋四山、经山、子山、史山、集山。
九艺山:礼艺山、乐艺山、射艺山、御艺山、书艺山、数艺山、琴艺山、棋艺山、画艺山。
六古山:天坟山、地坟山、人坟山、五典山、八索山、九丘山。
二十七书山巍峨雄壮,分布于圣地各处,隐于云雾中若隐若现,迸发出一道道冲天气柱,让人心神震撼。
不久后。
封青岩便来到三坟山前。
三坟山便是天坟山、地坟山和人坟山。
“君子,这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是什么意思?”
影书十分好奇问。
她和东宫澜、西禾小娘子,亦来到儒教圣地里。
她明白十二经山、九艺山,但是不明白六古山。
东宫澜和西禾小娘子同样好奇。
“至圣先师撰写的《尚书》序时则言,太古三皇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太古五帝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虽然他还没有读六古山,但是大概还知道一些,“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地之志,谓之《九丘》,丘者,聚也。”
“太古有三皇五帝?为何影书从来没有听说过?”影书十分惊讶,道:“君子,这是不是真的?不是说,神夏前的历史,便不可追溯了?”
“其实,莫说是神夏前,便是神夏的历史,亦只剩下片言只字。”
东宫澜摇摇头道,什么太古、远古,乃是神话般的存在,甚至就是神话。
“那至圣又如何知道,太古有三皇五帝?”
影书诧异道。
“这是杜撰的?”
西禾小娘子缩着脖子小声道,生怕让儒者听到了。
“西禾小娘子慎言。”
封青岩蹙着眉头,看了看三坟山便道:“虽然神夏前的历史不可追溯,但是至圣先师岂是凡人?至圣先生通古博今,可贯穿整个时空长河,自然可通晓太古之事。”
“原来如此。”
影书点头。
毕竟以至圣之能,贯穿时空长河不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为何不称为三皇书,却要称为三坟?这样不是一目了然?”影书好奇道,“还有五典、八索、九丘呢?”
“在《尚书》中,坟,大也;典,常也;索,求也;丘,聚也。”封青岩想了想便道,“而《释名》中,坟,分也,乃论三才之分,天地人之治,其体有三。”
“典,镇也,制法所以镇定上下,其等有五。”
“索,素也,著素王之法,若先师者,圣而不王,制此法者有八。”
“丘,区也,区别九地土气,教化所宜施者……”
当封青岩说完,三人皆是一脸茫然,根本就听不懂。
其实,莫要说她们不是儒生,即使是儒生,亦不一定能够听得懂,毕竟六古书太过晦涩了。
“你们随意走走,倘若在圣地里闷,便去儒城逛逛。”
封青岩道。
“哦,好的。”
影书点点头,对二十七书山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时封青岩向天坟山走去,打算在教主制作龙吟砚的时间里,读读天下间最难的六古书山,看看能不能窥视到一些天地奥秘以及真相。
倘若六古书山乃是真,必定隐藏着天地秘密。
在以前。
他或许不相信,但是随着他看到的天地秘密越来越多,渐渐便有些相信了。
或许太古真存在三皇……
片刻后。
他来到天坟山中,一步步走上去。
不知何时,山中雾气弥漫,渐渐遮挡了视线,让封青岩微微有些诧异。他很久前,便听说过一句话:三坟者,曲尽天地之理。
所以,他要来三坟山看看。
不知不觉中。
山中的雾气更大了,白茫茫一片,笼罩了天地。
而封青岩登天坟山,亦被不少山前山左的儒者看到,都好奇停下驻足观望起来。
毕竟封圣所登的乃是三坟山。
三坟山,或者说六古山,与其他书山颇有不同。
六古山中的每一座山,都隐藏着一股无形的太古之力,若是没有悟通其山之理者,是无法登上山去。
山登得越高,对其山之理便透彻。
一阵后。
封青岩有些诧异停下。
他蓦然发现,自己所登的,不知何时变成平地了。
但是,四周皆是浓烈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地面,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去。
不久后。
他发现四周有些人影,似乎正是登山的儒生。
这些儒生,有的是一直在向前走,有的则是坐下冥想,有的则是观察脚下之地……
此刻封青岩并没有遇到太古之力,十分轻松往前走去。
大概走出数里后。
他终于感受到太古之力的存在,犹如一根根绳索在缠住双脚,让他举步维艰。
不过,还是可以慢慢前行。
但走出一里后,他便寸步难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