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几个人的悠闲程度来看,我们的房屋中介肯定是该倒闭了才对,但是事情恰恰相反,因为学校的寝室偶尔会供暖不足,所以好多同学都来我们这租房子,尤其是学校的鸳鸯蝴蝶们,那真是黏在一块不分冬夏的如胶似漆。而之所以我们这么闲,一是因为子嫣非常的能干,二是因为中介那我们又找了两个帮手。
中介好歹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带来上万块前的盈利,贫穷的日子被西伯利亚寒流吹到了看不见的远方,我的心里无可挑剔的亮畅。
这个期末考试之后我们的大学就基本结束了,没想到毕业竟是如此的平淡,就像是冲泡了数次的绿茶,虽有淡淡的茶香,却感受不到茶的味道。
大一刚来的那个冬天,我还沉醉在自己的作家梦中,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会戴上那作家耀眼的光环。如今,两年的时间闪电般的路过,我却不是作家。其实有时候梦想和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我只不过稍稍的面对了一下现实,我便忘记了最初的梦想。
这几年的光景,飘然的过往,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既不想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泣,也不像情不自禁的对着镜子发笑,我的心里静如死灰。要问我在这几年的大学生活里有什么感想,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没有感想,一切因为违背了最初的梦想而变得没有任何意义。那我最初的梦想是什么呢?那又是什么让我忘记了最初的执着?这些我也不记得了。我只是在想,前二十多年一直在我身边有一个叫做佴妍的女孩,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切的记忆已经开始朦胧,我失忆了吗?
我并没有失忆。佴妍是真的。
那个她,给我来电话了。
我们在电话里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我忽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过多的言语已经被时间搅的没有了头绪,我不知道要把憋在心里的话怎么倒出来,是倒叙?是插叙?还是平铺直叙?我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我要疯掉了,直到佴妍挂了电话,我也没有说出什么,我只是不停的说“哦。”
“哦”原来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句子。
佴妍依然在广市,她在电话里主要是说想见见我,要我去找她。她挂完电话给我发来一个地址,这是一个有佴妍的地址,这是一个有爱的地址。
我给花柒潮打电话,我给业流璧打电话,我给郝馨打电话,我给干爹打电话……
“好事啊!去找她吧。”大家都这么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哎,我忽然觉得天真蓝,蓝的可以看见广市。
我带着好多人的祝福,落在了广市的白云机场。广市很暖和,虽然没有明亮的太阳,但是还好也没有北方那刺骨的寒风。佴妍没有来接我,这很正常,也许佴妍不像两年前那么天真活泼了,也许她学会了矜持,也许她学会了妩媚,也许她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明明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却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觉得一定是这样子的。
我充分的发挥了我不耻下问的优良传统,充分的显示了我的主观能动性,最后我到了佴妍说的那个地方,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呢,可以说是有一点安静,但是并不是凄凉,也不是荒芜,因为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工厂,但是每个工厂看起来都没有声音,这可能就是一片工业区吧。
我给佴妍打了电话,说我到了。
过了不一会,一台黑色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佴妍从车里走了下来,略显苍白脸上挂着一丝淡漠的微笑,她瘦了一些,她那条依然穿着的淡蓝色牛仔裤都显得有点松弛。我和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这时候,司机也下了车,司机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大胡子男人,一身结实的肌肉,直接让我联想到他应该是佴妍的保镖。
“佴妍……”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佴妍的气质好像变了,她瘦弱的肩膀,她那棱角分明的锁骨,眼前一切所见,尽是她这两年无言的苦。我想上去抱她一下,但是挪不动自己的脚步。我的思念瞬间土崩瓦解,站在我面前这个人,就是佴妍。
“莫默,上车吧。”佴妍一副泰然的样子,眼神不带有更多的感情,她过少的言语让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
我们都上了车,佴妍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我们什么都不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空气凝结在我的喉咙里面,气氛是那样的尴尬。
广市的天气依然还停留在夏天,a市已经快到冬天,虽然我喜欢夏天,但也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落差。车开来开去,绕来绕去,让本有方向感的我也感受不到身在何地。
“小妍……”
“莫默,以后叫我佴妍就好了。”佴妍打断了我。
车里的空调吹来了一阵阵惆怅,我又无语了,我不仅无语,我开始不安。
最后,车停在了一个小厂房的门口,这个应该就是佴妍投资的地方了吧,真苦了佴妍了,自己一个人跑到了这么个地方,然后又自己创业。可见当时她是爱我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恨我,宁愿在他乡创业,也不愿回去看见我。
我们进了一个大屋,里面有很多人,打电话的打电话,上网的上网,没有一个人在意我这个陌生人的到访。
为什么没人和佴妍打招呼呢?感觉她的受尊重程度应该不会低啊,这个公司不是她的吗?
我们穿过了那个大屋,然后又进了一个小屋。
“经理,这是我的朋友莫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