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我不喝水,若你要喝,我伺候你。”
“这么乖?行吧。那我就里面了。”
看看,老公果真是自己养大和调教的最好。
两人穿着xiè_yī规规矩矩地躺到了床上,这么睡觉还是头一回儿,有点不习惯。
想想之前,两人每次都要闹很久,闹着闹着,倦了也就睡过去了。
像这样……好无聊啊。
繁星睁着眼睛瞪天花板。
萧湛的气息就在她耳边,问道:“睡不着?”
她扭头反问,“你睡得着吗?”
“……“
好吧,都睡不着。
她心思活泛了一下,转身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道:“要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我给你唱催眠曲?”
“……”
在萧湛的记忆里,幼年时她每回唱所谓的催眠曲,先睡着的人都是她自己,而且那曲子的曲调和歌词也不好,都是些宝贝啊,乖乖睡,娘亲爱你云云的。
“怎么?你不要吗?”
他沉声道:“不要!”
“那……“
萧湛一个翻身,将她摁回了榻子上,摸了摸她的鬓发道:“闭眼即可!”
说罢,弹指一挥就熄了灯。
繁星:“……”
好,睡,她睡还不行嘛,于是迷迷糊糊地还真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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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刮了风,风吹着外头的枝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萧湛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睁开眼,低头看向睡得有些不安分的人。
“醒了?”
繁星闭着眼,听到他的声音费劲地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渴了。”
他立刻下床倒了一杯茶,用灵力捂热了喂给她喝。
喝完水,她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还没睡?”
“睡过了,又醒了。”
“是吗?”她打了个哈气,钻进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
他的指尖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开,然后摸了摸她睡得发烫的脸。
繁星舒服地咕哝了一声,大约还没真正清醒,又打了一个哈气,蹭着他的xiè_yī声音哑哑地道:“阿湛……”
“嗯?”
“你明天一定要小心,我不想你受伤。”
他愣了愣,手掌还贴着她的面庞,掌心乃至整颗心都被她暖热了。
“嗯!”
“那个……要是谁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不要听,也不许信。”
“嗯!”
她仿佛个老妈子,在半睡半醒间唠叨个不停,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萧湛不知道嗯了第几次了,却依旧很耐心的地听她说。
“等你回来,赢了比赛,我们做它个十七八回……”
“……”
“好不好?”
“……”
“好不好嘛,你怎么不回答啊?嗯呢?”
他喉结浮动了一下,隐忍地喘了口气,抖着音色道:“嗯!”
“真好!”她抬起头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个亲吻跟小狗舔人脸似的,湿漉漉的。
亲完,她就不管了,又趴下,往他怀里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
“……”
萧湛眯了眯眼,低头看着她的手,想条蛇似的,往他衣襟里钻。
“怎么那么硬?”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都是肌肉吗?躺着都不舒服了。”
“……”
“我要枕头~~”
她轱辘一下翻了个身,离开他,去找枕头了,抓到个枕头抱紧了,腿也跨了上去,滚了一圈,滚到墙角,背对着他睡去了。
萧湛看着两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个手臂的距离,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捞了回来,牢牢抱紧。
“睡吧……”
一夜好眠。
**
某个山洞里,狐蝶正在打盹,突然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了一下脑袋后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洞内的情景。
洞不是很大,但很是糟糕,连干净的水都没有,洞壁上下滴下的水竟都是紫黑色的,一看就是有毒的,还冒着黑气,落地时又粘稠的犹如沼泥,咕咚冒着泡。
他已经记不得在这里几天了,只知道自己陷在这个阵法里动弹不得,为了保护自己他只能向四周散毒,但凡有人靠近都会被毒成一滩血水。
这洞内本来的花草生物便是如此,早被毒得枯萎消亡了。
他又看了一眼困住自己的血阵,咬了一口后牙槽,是他大意了,作为一只元婴期的大妖,这么个落难法很是丢脸,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元婴期的修为没错,可双手上的封妖环让他的实力只能发挥到金丹期的阶段,而这血阵是专门用来对付狐族的阵法,用来描画阵法的血中除了朱砂,还有狐族天敌的血,阵法也十分复杂,造起这阵法的人是个对狐族妖兽十分熟悉的人。
他抚了抚下巴,觉得再这么困下去不是办法,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不过当务之急先是……他火速掏出镜子照了照了自己的脸,果然是长了胡茬了。
作为高贵的狐族,就是身陷囹圄也不能颓废了容貌。
他的手立刻化成锐利的狐爪,用爪子尖刮起了胡子。
过了一会儿,洞外有了动静,一道玫红色的火光冲了进来,将周围的毒雾烧出了一块能一人通过的空间。
狐蝶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收起爪子冷眼看向来人。
“死丫头,看你干的好事。”若非他现在必须保持人形,否则必定化成原形张开大嘴咬掉她的脑袋。
“谁是死丫头,你才是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