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呯!!
门从外头被人用力推开的同时,大嗓门已响起。
“我爹是入赘的,有什么问题吗?”
“少爷,少爷,您别进去,哎,小心门槛……”侍书没能拦住他,还是让他闯了进去。
吉利一见,赶忙起身,“司琪少爷怎么来了?”
马司琪仰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像头小老虎,朝着吉利道:“是你说的,你家少东家,也就是他……”他指向齐湛,“他有把宝剑,我就想借来看看,他却不肯,小气。还有……你们作什么在背后议论我爹。”
“没有啊!”吉利摇手,“我们哪敢在背后议论恩公。”
“你当我年纪小好唬弄吗,我分明在外头听到你们说了倒插门,入赘……哼,白眼狼!!”
吉利尴尬地红了脸,“这不是议论,就是我家少东家想知道是谁救了咱们。”
“我不管,谁都不许非议我爹。”
“是是是,不说了,再不敢说了。”吉利向来对小孩子没辙,退回了齐湛身边,弯腰在齐湛耳边道:“爷,这小子叫马司琪,马老爷子唯一的孙子,马家庄上下都当他是小祖宗,不免被惯得有些嚣张跋扈。之前您还没醒,这小子来了属下这,属下见他可爱,就和他玩了一会儿,没敢如实说您的身份,就说咱们也是行商的,您是少东家,属下是小厮,一二三四五是护卫和家丁。攀谈之际,见他喜欢刀剑,就随口提了一句您的镇魂,没想他会去打扰您。”
“无妨!”
这小子喜欢剑的事儿,齐湛刚才就见识过了。
马司琪一点不怕他,仰着脑袋,叉着腰,小肚皮都顶了出来,简直就是用鼻孔在看人,嚣张道:“喂,把剑给我!”
“那是在下的剑!”
“你的剑不给人看的吗?”
“自然不给!”
见齐湛不为所动,马司琪觉得不能硬来,得想个策略,骨碌碌地转起了眼珠子,那眼神明亮又狡黠,宛若一只小狐狸。
齐湛越看越觉得像,像极了她。
马司琪目光绕着齐湛看了一圈,问道:“那你说,怎么才能买你的剑。”
“不卖!”
“那看呢?”
“不给!”
马司琪怒了,他本想口出恶言的,但随即想到万一把人气跑了怎么办,那把剑光是看剑鞘他就喜欢,这样的宝剑可遇不可求,于是他改变了姿态,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一笑,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你这人看来挺硬气的,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不过我爹救了你,即是你的大恩人,是不是?”
“自然!”
“那就对了,我爹是你的恩人,恩人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小恩公吗,小恩公现在想看你的剑,你为何不肯?不觉得这么做很没道义吗?”
他年纪虽小,口才却是不错。
齐湛问道:“何故那么喜欢剑?”
“剑乃兵器之首啊,我将来想做大英雄,大英雄都是有剑的,所以我也想有一把。”
齐湛觉得不对,以马家的富有,他想要剑,买个百把回来都不成问题的。
“你既喜欢剑,那可有习武?”
“没有。”
“既没有习武,要剑又有何用?”
马司琪哼哼道:“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吗,等我再长大些,便参军去,不就能习武了。”
“你想入伍?”
“没错。不行吗?你别看不起我,我力气大的很,我家护院阮叔叔也说了,我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只不过……”马司琪嘟起嘴,“祖父和我娘不许。尤其祖父,老说什么我是马家九代单传。骗谁呢,我有三个舅舅的,不过小时候就夭折了。”
齐湛明白了,家中子嗣多有早夭,便不许这唯一的孙子作危险的事儿,也就不许他习武了。
“既如此,在下便更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啊!”
“马老爷子是你父亲的岳父,那便也等同于是在下的恩公,在下自当听恩公的话。”
马司琪没想刚才的恩公理论绕回自己身上,“你……你……”他急了,狠狠一跺脚,猛的往齐湛身上扑。
这是说不过,干脆硬抢了。
以齐湛的武功,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娃娃,但这孩子没说谎,力气很大,他一时大意,被他蹬上了膝盖,小家伙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剑。
齐湛反手一个擒拿手,将他死死摁在桌上。
马司琪仰躺着,气呼呼地张牙舞爪起来,“放开我!!”
“少爷!!”侍书着急地大叫,“喂,你别伤着我家少爷!”
齐湛心里自有分寸,对着挣扎不休的马司琪道:“老实点!”
“我就不老实,我要告诉我爹,你欺负我,你欺负小孩子……”马司琪扭动身躯,扯得衣服都乱了,衣襟也敞了开来。
倏地,一抹光华从他衣襟里滑出,是块玉佩,质地油润,形状是一只胖乎乎的小狗。
齐湛见了这玉佩,顿时一愣。
马司琪见状,手脚并用地推开他,跳下了桌子,跑到门口,大哭道:“你是坏人,我要告诉我爹。呜呜呜……”
“少爷,您等等我,您跑慢点!!”侍书赶忙追了出去。
齐湛此时还愣着。
吉利疑惑道:“爷,您怎么了?”
“你可看到那块玉佩了?”
“哪块?“
“他脖子上戴的那块?”
“哦……看到了,一只小奶狗……呃……”吉利突然想到,这形状的小狗玉佩,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