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神经太紧张了。”
付韧扶着她的手,逐月稳稳当当的从马上跳了下來,溅了付韧一脸沙城。
逐月下意思的低下眉头,看看脚下厚重的沙尘都快盖住她的半只脚了。
“我们不会是到了沙漠吧。”
“沒有,这里只是比较荒芜罢了,月儿不要担心,有五哥。
付韧看见不远处有一缕目光落在逐月的身上,加了一句。
···还有皇上呢。”
“月儿只要有五哥就够了。”
逐月笑嘻嘻的看着付韧刚毅的脸,认真的说道,付韧有些动容,她以前很少说这些话,就是这么想的也都会埋在心里,该是更加害怕失去了吧。
付韧最心疼的就是眼前这个妹妹,她从小就是众矢之的,在她的身边沒有任何感情的存在,即便是喜欢什么,她也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站在旁边看。
她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倔强,轻而易举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自主的开始靠近,开始保护。在她的身上他学会了很多,这万年不变的表情也是她小时候的伪装。
“那朕呢!”
注意最怕这种温怒的语调,这代表他生气了。她猛地转身,好几日不见他看起來更加深沉了。
“你怎么会在这?”
逐月下意识的把付韧拉到自己的身后,眼里满是警惕,生怕千烨一不小心一个不高兴拿付韧开刀。
千烨的眼睛落在逐月身后,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朕,那也不会是别人。”
“如果你敢伤害他一毫,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死都会离开你的身边。”
逐月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又牵连了一个最不想牵连的人。这将又会是他留自己在身边的一个筹码。
千烨瞟了付韧一眼,转身离去。他逆光而行,夕阳把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描绘的模糊了许多。
如果人生之若初见,千烨,你在我的眼里是那么完美可望不可及。
“五哥,我们走吧。”
逐月敛去眼中淡淡的悲伤回过头对付韧嫣然一笑。
付韧探寻的看着逐月,现在已经扎营,已入黄昏,不知道逐月想去那里。
逐月的眼睛锁定那堵破旧的城墙,她很想知道里面怎么了,如果不是出了事情想來这里也不会那么荒凉。
付韧了然的点了点头,随着逐月已经迈出的脚步,如果他沒有记错的话,这里就是五年前逸千烨抵抗慕容曲靖败退的地方,沒想到现在竟如此荒凉。
古代的轻功果真实用的很,而且很方便,这不,不一会儿逐月就进了城里。
一股恶臭迎面扑來,汗臭味夹着着血肉腐烂的味道,让人想呕吐。逐月掩鼻环视周围,街道上到处是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的面前都放着一个破碎的碗,伸出的那只手只剩下一层皮,像是非洲的平民窟一样。
街道从城门一直延伸到里面,拐弯处竖着一口大锅,仔细闻着腐臭的空气中还夹杂着骨头的清香。
几乎所有的乞丐的眼睛都盯着那一锅肉,逐月眼尖的发现了一个特例,一个年近耄耋的妇人孤零零的靠在城门口,她的衣服上明显有点点血痕,她苍老皱褶的脸紧锁在一起,眼角处还残留着一滴水。
逐月走了过去,蹲在这位老奶奶的前面轻声的问道:
“老奶奶,你怎么坐在这里。”
老奶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口大锅上沒有离开,她抬起骨瘦如材的手,颤巍巍的指向那口大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
“你们快走,你们快走!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们。”
老奶奶语无伦次的重复着。
逐月摸不着头脑,她好不容易才进來这老奶奶又叫她出去。
“老奶奶,你怎么了。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等汤呢,这里怎么会变的这么贫困潦倒,朝廷都不管吗?”
逐月迷惑的问道,那口锅离得并不远,她都能很清晰的听见锅里水开‘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么穷的地方还能出的起肉,倒让她出乎意料。
“那是我的孙儿啊,他们要吃我的孙儿···,你们快走,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他们也会吃了你们的,快走···”
老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哭声在这安静的街市显得很突出,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侧目,只是他们一回头又迅速将目光移到了那口大锅上。
逐月沒想到那口大锅上居然煮的是一个人,她扶着墙角剧烈的吐了起來,沒想到她竟也能亲眼目睹一次人吃人的场景。
“五哥,这是哪里?他们怎么能吃人。“
逐月铁青着脸扯着付韧的袖子,她同情的看着可怜的老人,那么老了居然还要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她小心的问道:“老奶奶,你的儿子女儿呢?”
老人的泪水流的更凶了,逐月很担心以她年迈的年龄会不会伤心过度把眼睛哭瞎。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她居然还眼睁睁看着自己过时的儿女的子女被人蒸煮。这还有沒有人性。
“付韧,叫他们住手,把他们都关进牢里,再饿也不能一点人性都沒有!”
老人的话让逐月震惊,她挣扎的站了起來,佝偻的身子说不出什么时候就会倒塌。
“让他们吃吧,你们走吧。”
她拿着脚边的碗走进了人群里,逐月看见了她周围的几个人眼睛里流露着不可名状的悲伤,有些人死死抱着破碗的的手青筋冒起,她们拍打着老人的肩膀,有几个妇人甚至低头擦拭着什么。
逐月使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