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看季晨醒了，没好气地说：“忘了？没关系，我正想跟你算这笔账呢。刚好，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欺身而进，和季晨面对面注视，两人的脸几乎快碰一块去了。
季晨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这是要干嘛？”季晨的鼻息有些急促。
姜晴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毫芒，随即展颜一笑，笑得让人脊背发凉，“这么快就忘了吗？那没关系，我就问你一句，你亲了我一口，这个事怎么算呢？”
“我……亲了？”季晨眉间狠狠跳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过这种事一样。
姜晴见他一副迷茫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季晨，趁我心情不是那么糟糕之前，想好赔罪的方式，晚了你就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吧。”
季晨有些艰难地扭着脖子，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
从十几楼上面跳下去，他估计会摔得血肉模糊吧？
“那个，姜晴，我一时之间也没想好怎么补偿你，不如这样吧，我立个字据，权当欠你一次。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让我做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可以吗？”季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姜晴。
姜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食指快速地朝季晨的眉心抹了一下。季晨觉得眉心有阵刺痛感传来，可伸手一摸，什么也没发生。
“你做什么了？”季晨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姜晴。
姜晴慢悠悠地说：“这是落灵术，代表你刚才的话真实有效。如果我以后发现你对我说谎，那么落灵术就会爆发，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嘶！”季晨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姜晴这一手，未免太狠了吧！
姜晴发现季晨吓得不轻，一脸苍白，她发出一声轻哼：“季晨，不要轻易向女巫许诺，一旦诺言无法兑现，后果会很严重。今天这落灵术，算是给你一个警醒，你最好放聪明点，没事别招惹我。”
季晨无言以对。
训也训了，姜晴把外套丢给季晨，说：“赶紧滚去洗把脸，一会儿办正事去了。”
“去哪？”季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深更半夜的，难道有比睡觉还重要的事吗？
姜晴解释：“刚刚在酒店前台有人拦住了我，一个叫柳韵的女人，你认识吗？”
“柳韵？”季晨微怔，“季家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是季家的人？”姜晴蹙眉。
“她是季家现任家主季盛商的助理，你不知道吗？”解释完柳韵的身份后，季晨还多问了一句。
姜晴仿佛没有听见季晨的话。
柳韵居然是季盛商的助理，而且季家能这么快找到她和季晨，看来这场游戏是越来越有趣了。
姜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原本她还想过几天再去找季盛商，谁知后者主动找上门来了，那她可不能让季盛商失望了。
她收回思绪，见季晨不去洗漱，还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看。姜晴忍不住抬脚踹了季晨一下，骂道：“还杵着干嘛，赶紧去洗把脸，看你像什么样子！”
季晨吓得屁滚尿流地溜进卫生间。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姜晴这变脸的速度……古人诚不我欺。
姜晴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当她出门时，季晨已经在房间外面等候。
“走吧。”姜晴带头朝前走，“让我们去会一会，这有着京南‘第一军神’之称的季盛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