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开火,一炮得手,那辆中国坦克开始燃烧。现在轮到a2上的装填手显示威力了。
与那些常年吃素,体质孱弱的印度装填手不同,强壮的美国装填手可以在高强度战斗中保持长时间的高效率,在关键时刻,还可以爆发出潜力,快过装弹机。
“炮塔再向右转30°,还有一辆。”
但是压在发动机舱上的一根几吨重的巨大水泥梁,挡住了炮塔向一侧转动。那辆中国坦克仍然在专心向前等待,对后方的巨响充耳不闻,显然这是战场上的常态,过度的专心和投入,使得他们没有发现身后的威胁,几乎就是一个现成靶子。但是炮管在转到距离目标还有10°左右方位,就不动了,看来只能移动车体了。
“战车启动,左转。”奥斯汀下达命令。
坦克咆哮着向前开动,准备左转,这让楼顶等着的中国步兵终于看到了这个鬼东西。射手几乎伸出半个身子,才勉强可以射击。
不期同时,一辆赶来助战的步兵战车从南面行驶过来,正好行驶到坦克的另一侧。留在炮塔上车长惊讶地发现了这辆陷在一堆瓦砾残骸中的美国坦克,他以为只是残骸,但是炮塔上分明有人在指挥。
奥斯汀与步兵战车上的中国车长对视了一会儿,同时钻进各自战车。上尉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中了计了,埋伏在这里的敌人何止一个坦克连,显然还有机械化步兵,他们不是溃退,而是集结于此等着收拾自己。不过现在不是研究敌人既定策略的时候,必须立即反击。
zbd 04型战车抢先用并列机炮开火,炮弹在车体正面劈啪作响,然后是一发100毫米炮弹击中了炮塔侧面爆炸,但是这门火炮膛压实在太低,近在咫尺却只炸坏了一侧的围栏和储物箱。中国炮手懊悔本该压低炮口,揍对方底盘的。
a2坦克炮指向目标时,那辆战车已经快速缩进了墙角。
炮手用老办法,对着墙体后的预判位置射击,但是步战车炮塔过小,没能击中。奥斯汀不知道击中与否,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继续调转炮口转向远处的那辆坦克。
楼顶的火箭炮小组从侧上向坦克发射了一枚火箭,他几乎要失去重心掉下楼去,所以无法选择太理想的角度。这一击没能直接击中顶部,只是击中了转动中的坦克炮塔侧面。
pf89的威力在面对厚重的侧面装甲时仍然显现出来,火箭弹在侧面钻出一个孔,并击穿了装甲,不过装甲过厚,钻透时金属射流几乎消耗殆尽,没有形成巨大内部压力,高温射流从奥斯汀身后擦过,在炮塔内四处乱飞,最终打中了装填手的肩头。
咣当一声,一发沉重的炮弹落地。
“我没事。”
装填手咬牙喊道着,然后下蹲从地上捡起这发炮弹,他的伤势很重几乎致命,但是膀子暂时麻痹,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与此同时,楼上的步兵小组,用突击步枪向远处浑然不觉的中国坦克射击,他们事先没有约定与坦克的联络方式,只能突发奇想,如此告知了。
连续的射击使得坦克内车长警觉起来,他在封闭的坦克内,很难分辨外面此起彼伏爆炸的方向,但是炮塔被子弹击中的方向是可以分辨的。车长的第一反应,下令坦克起步,避开射击,因为他判断,那可能是敌人坦克并列机枪用来瞄准的射击,他同时转动周视镜,看到了骇人的一幕。身后的教学大楼几乎垮塌下来,下面废墟里停着一辆坦克,炮口指向自己,但是迟迟不开炮。
“右转120°”车长大喊着,控制炮塔转动。
火炮另一侧的炮手等着炮塔旋转,好看到目标,他心里有些惊慌,他还很少经历有转那么大角度的时刻,因为那意味着敌人几乎到了身后。这辆99坦克炮弹上膛,只需要转向到位就能开火,但是当务之急是加速行驶,躲进敌人死角。但是那辆美军坦克迅速从瓦砾堆里开出,企图先下手为强。
美军装填手咬牙将一发炮弹推进炮闩。
奥斯汀超越炮手,抢先开火。一炮打中目标底盘后方,摧毁了一侧扭杆,钻进发动机舱,对方坦克顷刻停车,但是看上去没有击中要害。他后悔自己有些急了,赶紧跑到后面,此时装填手已经伤重不支,倒在了地上。他跨过休克状态的装填手,以极为变扭的姿势,从后面抽出一发炮弹,现在必须靠自己来拼一下了。
中国坦克的发动机挨了一炮,炮塔离合器脱离,全车断电,但是没有人员伤亡。
此时炮管指向一侧,还差着45°,也无法启动躲避下一击。但是车长没有下达全体弃车的命令,他仍然沉着地使用电池来驱动炮塔,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将火炮里的那一枚炮弹奉送回去,然后再推出战斗。
奥斯汀连长是全连唯一洞悉中国军队规模的人,他还来不及通过电台通知其余人停止进攻,立即后撤,现在他陷入到了一场与时间的对赌上,很不幸的是,他面临以1对3的不利环境。除了楼顶的步兵,还有那辆他自以为,已经摧毁的步兵战车。
躲在侧后的那辆04型步兵战车羞羞答答开出来,车长神情紧张地站在炮塔上。他再次看到了那辆美军坦克,正倚着废墟准备射击,炮管对准前方冒烟的中国坦克,而那辆99坦克的炮管还在吃力地转动中。
“这次找一个脆的地方下手。当心别打中后面的水泥。”
他对着炮手喊道,显然对刚才的那一次近在咫尺没能击穿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