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强行当成神父忏悔时,他满心烦燥,根本不关心那些人生活中到底犯了什么错,又是对不起了什么人,反正这些人就把他当成一截树洞,对着树洞倾吐完了以后就会一脸释然的离开了,他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也不用说就行了。
而当他开始渐渐接受异能给他的这个身份以后,他仍是没有去关心这些人都犯了什么罪。他的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传播主的名字。为了让人们更加信奉主,更加爱戴主,他才会对这些人这么温柔,才会愿意去帮助他们。他很清楚,他唯一真心爱戴的只有主,而不是眼前这些人。
——当然,他现在对这些他自己的想法也非常震惊。
谢霖建议他把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写下来,然后隔一段时间再重新看一遍,着重对比他记录下来的想法跟他自己以前的想法之间都有什么不同。
区别当然是非常大的,每回都能把他吓一跳。
当他在教堂里听人忏悔时的想法,回到家里时就不会那么强烈了,在熟悉的环境中,他就是自己,而不是教堂中的神父。
所以他看到自己在日记上写下的他唯一爱的,唯一重礼的只有主,而他会在教堂里为人服务是为了让这些人感受到主的恩惠,为了让他们更加信奉主才去做的。他每听到一个人的忏悔,原谅他之后感受到他更加爱戴主,他就感到无比的幸福。不是为了他帮助了人,而是因为这个人通过他感受到了主的恩惠,他为此而满足。
跳过那些狂热的发言,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真正狂热的信徒是这么想的!他不禁更加庆幸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神父能感受到主,也不会有人像他有了异能一样真心的爱戴主,这样一来,那些帮助人的神父中肯定有人是真心喜爱人才去帮助人的,而不是像个渣男一样虽然行动上对人好,但心中却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
虽然他这些日子见识到的异能的神奇之处已经非常多了,而其中他喜欢的非常少。他不喜欢异能对他的思想的操纵,不喜欢在异能的影响下产生的想法和去做的事,他也不喜欢那些人被异能影响着就对他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每天听那么多罪恶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或许有人会喜欢被人这样崇拜信任,被陌生的人狂热的爱戴。
但他不喜欢,他觉得他一直在用异能冒犯着这些人。
如果人人都有罪恶,那罪恶就是人自己的隐私。将罪恶掏出来进行贩卖,这并非善行。
罪恶只有法律能惩罚。
警察很快赶到了,将当事的三个人都带走了。
当然,警察对斯潘塞非常客气,也非常温和,甚至他都没有穿神袍,手里也没有拿圣经,他们就认出他一定是一位圣职者,并立刻通知了当地的教堂。
所以走进警察局后,斯潘塞坐在客厅里,手边还有一杯咖啡,还有一位“兄弟”很快赶来陪伴他,开解他,希望他不要太难过,因为据说他是被前女友当众戴的绿帽子,而前女友甚至还是个骗子。
谢霖稍后带着律师来了,斯潘塞正在对警察作证说他不恨前女友,而且前女友也没有骗他的钱,甚至还留了他纸条道歉。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同情的望着他,一个神父站在他身边,硬要把一本圣经塞在他手上。
斯潘塞顺手接过来就顺手的抱在怀里,珍惜的抚摸着,跟着再反应过来,强迫自己把这东西放下。
因为根据这段时间的经验,他手中有圣经或身处教堂或者穿上圣袍之后,大脑会更加被异能影响,性格也会大变。
可是没有用,他放下圣经后手仍然按在那上面,身上的圣光都快能被普通人看到了,连被警察押解路过的小偷在路过看到他时都不再骂脏话,变得像个被父母领进教堂的乖孩子。
警察更别提了,完全相信他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还非常可怜。对前女友和助教的“罪行”也很快认定下来,将前女友收押,开始审问她都去过哪些地方,骗过什么人,让她交待名字。
前女友仍被圣光笼罩着,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另一个房间的助教也一五一十的把他骗上床的女学生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两案虽小,牵扯却非常大,不到一个小时,警察局就被接到电话赶来的学生父母给围满了。前女友的事更复杂一点,许多受害者都在别的国家,需要联系其他国家相关机构再进行处理。
前女友被押走时看到了斯潘塞,一脸深刻的忏悔令他更加难受了。
回到酒店后,斯潘塞问谢霖:“我一开始以为这异能是神的恩赐。但它其实是魔鬼的把戏吗?”
谢霖没办法回答他。
有人会因为异能而欣喜,但更多的人都因它遭受到苦难。
它可能真是恶魔的赠礼,而非天降的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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