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云里,雾里。
分不清真假,看不清前路。
很多记得,很多不记得,模模糊糊只记得很多声音。
爱吗?爱,不爱。爱吗?爱,不爱。
她竟然没有勇气再问一次。
……
早起,有光,却还有雾,雾气不算大,有阳光从那雾气里一丝一缕的渗透。
她开车,一个人,简简单单,轻松上阵。
他打来电话,她也很快接了。
他问,“你去哪了?”
她说,“出去走走!”
或者他应该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又问,“去哪走走?”
她说,“就走走呗。你睡吧。我走了。”
他说,“别……”
后来就挂断了,只剩下一阵忙音。
她拿着手机伸手到车窗前,后来轻轻一松,就听“啪嗒!”一声很响,手机掉在了地上,粉碎或者骨折?
哈哈哈……
反正找不到了。
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也没别的,也不需要想到哪里,给飒飒说了,给二爷也说了,小溪也知道。
后来就走了。
……
很多天,杳无音信,有人要疯,或者癫狂,或者有点无法控制。
很多天也没有睡,也没怎么吃,就是打电话,或者去问人。
他去找了顾飒飒,问,知道陆小北去哪了吗?
顾飒飒就看着他笑,知道啊,不是在你床上吗?怎么样,爽了吧?
后来他没说话就走了。
他又去问雷绍,雷绍说,四爷,你何必儿呢?噢,想起来了,没了。不过你可以到那坟前那地儿呆呆,以解相思之苦。
然后他就什么都没说,走了。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去找了封南爵。
也只有封南爵看着他,面无表情,生生只说了俩字,他说,“知道。”
厉少霆就问,“那她去哪了?”
封南爵说,“我知道的地方。”
……
有时候心会处于很癫狂的状态,或者会疯掉似得。
二叔说,哪怕是再亲密的人之间,也需要谎言,你就是太年轻,也太爱了,太舍不得了,所以说谎也变得很困难。等到有一天,你若是把你在商场上的那些东西稍微运用一点在她身上,她也没有办法从你身边逃出一步。不要说这样不好,因为你已经走投无路,除了这条路,你已经无路可走。因为说了那些话,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接受你。因此如果再见到,其实应用些小小的计谋也未尝不可。因为她爱你,你爱他,最后的结果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即便这背后有点不好的,也比一辈子分开的好。
后来就是开车,上路,寻找。
或者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一种方法。
可是他也就只剩下了这个方法。
没有手机,没有记录,什么都没有,只能凭着感觉去想象,或者她会去哪?会去哪呢?能去哪呢?
很多个城市,一个个找。
或者近在咫尺,或者远在天涯。
就当给自己打一个赌,如果再找到,妞,不要怪我千方百计,不要怪我不折手段,因为我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我也不过是想要留住你。
任人世喧哗,我厉少霆唯一离不开的也就是你!
所以,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