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打它后边!打它后边!”
小凤九被猛虎一把扑翻,左手死死撑住猛虎下颚,右手抽出腰间短斧猛砍虎头。
小千千绕到老虎身后,双叉齐出,狠狠叉进老虎屁股。
大虎吃痛,狂性大发,铁尾横扫,把小千千扫飞十尺,鲜血狂喷;一巴掌拍飞小凤九手中短斧,张口狠狠咬住他右肩,上下颚猛一用力,撕开一大块皮肉,血流如柱。
似乎被咬的根本不是自己,小凤九毫不畏惧,神情狠厉,一双小手死死掐住虎脖,双腿牢牢锁住虎腰,一人一虎在山林之间翻滚扑腾,搏杀拼命。
小千千重拾猎叉,跳上虎背,狂吼连连,没命价的猛力乱叉。
叉!
再叉!!
叉叉叉!!!
人嚎虎啸,嘶吼连天,搏杀拼命,血肉狂飞,天地色变。
良久良久……
搏杀声渐渐停歇,小凤九和小千千仰躺草地,遍体鳞伤,鲜血染满全身,也不知是人血还是虎血,两只小手紧紧相牵,狂喘粗气,看向满身血洞的虎尸,两张小脸庞之上流露出心满意足的开心笑容。
从那以后,小凤九和小千千穿上了虎皮裙袄,蹬上了虎皮短靴,再也不惧冰霜雪寒!
搏杀,拼命,吃饱;再搏杀,再拼命,再吃饱……
前一刻他俩嘻嘻笑笑疯狂追赶受伤而逃的雪豹,下一刻却又被一群眼冒凶光的双头雪狼追得惊喊乱叫,落荒而逃;前一刻他们还指天大骂抢走猎物尸体的鳞甲铁雕,气得双脚乱跳,泪花直流,下一刻他们已经架起篝火,啃起香喷喷的铁雕翅膀,吃得兴高采烈,满嘴是油;前一刻他们还只是单纯的拿命拼用血换,才能换来猎物吃饱肚子,下一刻他们已经学会挖陷阱设圈套,诱使猎物自动送上门来;前一刻他们弓不准叉力弱,下一刻叉洞穿金石,搅翻河流,弓射破穹天,箭陨落日月……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凤九和小千千跨过一次又一次艰难险阻,迈过一次又一次生死难关,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之中一天天长大,孩童变成了少年,穿得越来越厚,吃得越来越饱,长得也越来越壮。
小木弓换成了铁木长弓,小猎叉也换成了精钢猎叉。
他们游走在森林之间,最狡猾的七彩赤睛狐斗不过更狡猾的长弓,只能含恨被剥下一身漂亮的七色皮毛;最悍猛的大地暴熊敌不过更悍猛的钢叉,只能饮痛被剁下四只香喷喷的大地熊掌;最阴毒的七彩铁线蟒见了他们,长身一甩,溜得无影无踪;最凶残的赤目雪狼群碰上他们,尾巴一夹,呜呜落荒……
他们就是两头最狡猾最悍猛最凶残的血日天狼!
森林之中他们就是真正的王!
当他们祸害完外山可怜猛兽,深入神山内山之后,那些道行高深、蛮横无匹的妖兽领主更是倒了血霉。
兄弟倆穿梭于各种妖兽领地边缘,站在这边妖兽领地朝另外一边妖兽领地扔鞭炮、丢灵草、妖丹……扔一切可以激怒或者吸引妖兽犯境的玩意儿。
于是,入侵的愤怒,守土的狂暴,两头妖兽领主流血拼命,两败俱伤,他哥儿倆坏笑嘻嘻的坐享其成,吃妖肉,喝妖血,吞妖丹……
一地一地的妖肉,成桶成桶的妖血,满袋满袋的妖丹,落进肚子里,他们的体质也一天天发生着变化,变成了两头妖兽。
人形的妖兽!
………
………
“呵呵……呵呵……有趣,有趣极了!两个小坏蛋……”
飞羽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不同方才,这一次不再是悲愤的笑,而是开心的笑,自豪的笑。
美眸流转,乜瞟阵眼之中已璀璨亮起的七块万年寒晶,娇声蔑笑:“上古仙阵?七层禁制?呵呵,那又如何!”转头又对万奇笑道:“万老四,算你老小子见机得快,安安心心等着数银子吧。”
先前太乙乾坤阵强制开启禁制,万奇本以为这局铁定又输了个没边儿,一张桔皮老脸黑得厉害,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脸上渐渐泛起笑容,现在更是眉花眼笑,脸都笑烂了,喜道:“你不也大赢吗,咱们一起数,哈哈~!”
与押注天门的几个老鬼洋洋得意形成鲜明对比,仇天绝、魏大海等押注地门的苦逼却都是满脸懊丧,闷闷不乐。
有资格参与豪赌的群恶谁不是曾赫赫一方的枭雄,个个精明老辣,看到现在都已经明白了此局走向,唯独负责裁定赌局胜负的银算盘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抠抠脑门,纳闷地问飞羽道:“三老爷,凤家兄弟能破阵了吗?”
“当然!”
飞羽傲然道,骄傲又自豪地深深注视着正开弓射猎的凤九,仿佛已经收为继承衣钵的真传弟子一样。
银算盘又问:“那他俩什么时候能破阵出关?”
“快了快了。”
似乎怨气还没消完,飞羽转头看向长孙卓羽,冷嘲热讽:“什么狗屁仙阵,吹得玄乎其玄,捧上了天,在小九儿面前还不是草纸一张,一捅即破。诛仙?哈哈哈……”
长孙卓羽倒是不以为忤,反而心情十分愉快,恢复了卓尔不群的仙风道宇,微笑道:“真人消消气吧,别拿老夫开涮了。先前确是老夫疏忽了……”羽扇轻摇,指向阵中凤、席兄弟,开心地道:“不过他哥儿二人也由此因祸得福,修为精进,一日千里,算起来真人还应感谢我呢。”
此时凤九正一箭射死一头低阶妖兽,利箭刺破空气,尖啸刺耳,同先前巧破第二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