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法海微微一笑:“八百年之久,故人安好否?”
“好!当然好!”
天下第一高手法海上人亲临,八百年宿命对决,白蛇凝重之极,降下云端,收了法相,变回人首蛇身形态,恨恨盯着法海及他左手托着的那个紫金钵盂,美眸之中战意高昂,咬牙切齿道:“承大师盛情,小妖好极了,八百年来无时不刻不思望回报大师。”
“回报?”
法海哈哈一笑,扬一扬手里紫金钵盂,奚落道:“我道施主铩羽之后为什么不返回妖界养伤,反而藏身九尺山左近,原来一直惦记着贫僧这仙家法宝呢,不过……”说到这儿,白眉一挑,挑起一抹嚣狂,高举紫金钵盂,傲然道:“降妖钵就在这里,你拿得走么?!”
白蛇大怒,自打神妖大战中妖界九大天阶妖皇齐齐陨落之后,她地阶妖帝之尊就是万妖之上,何尝受过这等屈辱?
冷冷一笑,反唇相讥:“八百年实在太久,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大师怕是已经忘记那天是谁抱着断手鼻涕眼泪的流了一地呢。”
法海神色一僵,他和白蛇实力相当,八百年前那场激烈大战,二人打了个平手,两败俱伤,法海用仙器降妖钵收了白蛇一魂一魄,却也被她咬断了托钵左手。
虽说后来凭借玄功仙法修复了断手,但从来心高气傲的法海一直视此事为奇耻大辱,这会儿白蛇揭开伤疤旧事重提,面子上挂不住,脸色一沉,怒道:“当年一战,胜负未分,时隔八百年,白施主再度大驾光临我九尺山,想来已有必胜把握,老衲不才,领教高招,请!”说完,禅杖一挥,就要动手。
“且慢!”
白蛇憋屈了整整八百年,当然也想好好和法海打一架,抢回降妖钵,可这里是九尺山山脚,无极仙宗势力范围,法海门下那许多徒子徒孙随时可能围上来打群架,白蛇又不是傻逼,当然不会意气用事被人当沙包围殴,何况……
瞧瞧凤九,又瞅瞅席千千,一个聪明绝伦,一个勇猛盖世,白蛇心情激荡,又是激动兴奋,又是压力重重,身上担子之巨,重若千钧,暗自盘算:“当下首要之务是把小九和千千培养成长,破除封印,恢复记忆,觉醒天脉传承,杀回仙界,报仇血恨,复兴我妖族一脉才是重中之重,岂能因个人意气坏了大事?”
拿定主意之后,心中憋屈一扫而空,瞧瞧地上那被震碎的仙灵之球残片,会心一笑,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主意,笑眯眯道:“打架之前,我有话说。”
法海道:“愿闻高见。”
白蛇道:“你我八百年之前就斗法昏天黑地,大家心头都清楚,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老打个平手可多没劲儿,我提议,这回咱们换一个方式斗法如何?”
“换方式?”
法海微微一怔:“白施主想换哪种方式?”
白蛇道:“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既然你我之间分不出胜负,则咱们就比一比后代传人如何?”
“传人之战?呵呵,有意思。”
法海若有深意地一笑,没有半分犹豫立马就点头同意:“江山代有人才出,浮事新人换旧人,这提议不错,就来一场后代传人之决战,来了结你我八百年之宿怨。”
白蛇:“若是我输了,即刻返回妖界,永世再不踏足人间界半步。”
法海:“若是我输了,当即奉上降妖钵,还施主完美之身。”
白蛇:“君子一言!”
法海:“驷马难追!”
白蛇:“好!十五年之后,决一死战!”
法海:“好!十五年之后,今天今时,九尺山望月峰,老衲倒履相迎施主大驾。”
白蛇:“一言为定,十五年之后,今日今时,再见!”说完不再废话,左手牵起凤九,右手牵起席千千转身就走。
法海扫了凤九和席千千一眼,已是心中了然,微微一笑,道:“白施主约战十五年,想来是极看重此两子的了,冀之重望,不过老衲有一事,或许会令白施主失望……”眼神一凝,傲然且决然道:“不,不是失望,是绝望!”
“绝望?”
白蛇蓦然回头,似笑非笑道:“小妖我痴岁千年,大风大浪见多了去,却是从不曾绝望过,真是好令人好奇,大师何事能令小妖绝望?”
指向凤九和席千千兄弟倆,法海目光之中浮现几许不屑,傲然道:“或许白施主以为此两子天赋不错,不过不瞒施主,老衲有一徒,乃万中无一五行之身,金木水火土五行轮转,天地合一!”
“五行轮转,天地合一?!”
白蛇瞳孔一缩,惊道:“轮转天盘?!”
“不错,正是先天灵根九大属性之中极品灵属轮转天盘!”
似乎非常享受白蛇被惊吓的样子,法海手抚长须,傲然而笑。
白蛇一愣,轮转天盘的确很极品,可比起日月双辉来还是差了不少,老和尚这是傲娇个什么劲儿?
莫非……
想到一种可能,绝美嘴角一弯,勾起一抹坏笑,白蛇试探道:“刚才大师在做什么?”
法海一怔,不明白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回道:“三年来贫僧一直在闭死关,刚才白施主大发神威,气机勃发,老衲感应到故人气息,特来相见,怎么了?”
“闭死关?”
白蛇暗暗好笑:“这秃驴果然没有见到银蓝双色之天。”鬼眼珠儿一转,坏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