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池翼看着玉雪魄,脸上表情未变
“你想求证,可以问逐月和任家良,他们两也不会骗你。我不同意你冒这个险去救土川,花泠的话你能可以当真?”
“花泠说的是不能当真,所以我想试一试,左右不过是几滴血的事儿,给他也无妨吧。”
“几滴血不是小事。你与其他人不一样,如果是其他人的几滴血那肯定无碍,但是你不能,稍有差池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北池翼和玉雪魄争执不下,梁凤彬坐在一旁悠然喝着茶。
其实玉雪魄说的很中肯。土川真的失了双腿的话,发怒发狂能做出什么事儿还真是不好说。超出掌控的土川比在眼皮子底下的他难以把控,狗急了还跳墙呢。
“对阿拉勒的祭司殿,你们了解多少?”
“祭司殿是阿拉勒的神殿,历代祭司都是祭司殿选拔出来的女子入朝辅佐君王,据说她们有通神识之能,知晓人类未知之事。但是在中原,那还是一个神秘的存在,知之甚少。”
“祭司殿有三位长老在齐羽的军营。”
玉雪魄这话一出,梁凤彬的眼神也是一变。
“除了选出来的大祭司,其他人一般不会离开祭司殿,这一次却来了三位长老,看来土川之事不能大意。”
北池翼看向玉雪魄,问道:“你怎么知道祭司殿有三位长老在齐羽的军营?”
“她们来找过我。”
此时玉雪魄也不再隐瞒,她需要让北池翼知道阿拉勒和祭司殿是不能忽略的存在。
北池翼心里一阵紧张,但是脸上保持着一贯的镇定。
“她们为了土川而来的?”
“不是,为了箴那。她们来跟我要箴那的尸体。”
“看来是我大意了,竟然都不知道她们来找你。”
“她们神出鬼没,我也没有察觉到他们到来。”
“池翼,我觉得玉姑娘说的有道理,祭司殿的长老们都来了,土川这件事不可大意。”
“我知道,就算祭司殿的人来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做妥协。”
玉雪魄虽然对北池翼这种强硬的、还有一点自大的做法不苟同,可内心还是感觉十分温暖。因为他这么做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玉雪魄不受到任何伤害。
从北池翼的营帐出来之后,梁凤彬便来找齐远忧。自上次在嘉陵一别,又已经是好几个月过去了。暗生情愫没有更多表示之后的长久分别让彼此这份感情认识的更加清楚。
“远忧,自从我知道你也在营帐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恨不能立刻见到你。”梁凤彬将齐远忧拥在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为了这一刻,他冒着大雪,顶着狂风一路都不曾停歇。
“难怪我听玉姐姐说你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七天到达。原来你是一路赶来的,这么厚的雪,这么着急赶路,你也不怕遇到危险啊,再急,也得为安全考虑。”
“好,我听你的。”
“对了凤彬,你早就认识池翼哥哥?”
梁凤彬看着齐远忧的眼睛说:“以前没有将我跟池翼认识的事儿告诉你,今天,我便将我所有的事儿全都告诉你。以后,对你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隐瞒。”
齐远忧垂下眼眸,“凤彬,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顾虑,齐羽是我的三叔,你为池翼哥哥办事,总有不方便透漏的时候。”
“远忧,我从来没有顾忌过你的身份,我喜欢的是你,跟其他人没有关系,齐羽也好,其他人也罢,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凤彬,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
“远忧,不用我多说,想必玉姑娘和池翼也跟你说过跟多次,他们也从没有把你和齐羽所做之事混为一谈,我也一样。”
玉雪魄知道梁凤彬一定跟齐远忧在一起,于是便在北池翼的位营帐多做停留。
“殿下,有件事,末将觉得还是应该跟您汇报一下。”
冯智丘走进来看见玉雪魄也在,便觉得自己进来的似乎有些不是时候,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应该退回去。于是,站在那里便有些拘谨。
“什么事儿,但说无妨。”北池翼坐直了身子,即便穿的是长袍,也不减威仪之气。
“刚刚,下面的人带来两个人,说是在附近的村庄抓到了,两个奸细。”
“审问过了?”
“还没,那两人自称是玉姑娘的朋友,所以末将前来汇报,没敢私自做主审问。”
玉雪魄和北池翼对视一眼。玉雪魄的朋友就那么几个,除了在京都的,其他的就在这军营里了,怎么就是她的朋友了?
“把他们带进来。”
“是,末将现在就去带人。”
不一会儿,冯智丘带了两个被捆着的人进来。
“海拉沙,蓝凤宜!”
冯智丘一看玉雪魄还真认识,心里暗暗在想,幸亏自己多留了一个一个心眼儿,没有私自审问。
海蓝莎头发有些凌乱,特意描粗了很多的眉毛和粘上去的胡子都还服帖自然,即便狼狈,倒也没有暴露自己女儿身。
“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海蓝莎望着玉雪魄,就像在和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玉雪魄看向北池翼,北池翼笑了笑,意思按她的意愿来处理。
“东海国最受宠的公主和国舅家的公子,怎么不在沧州待着,跑到我玄国的大西北来了?东海国和玄国在南边儿开战,二位这个时候到了这儿,不得的让人怀疑你们此行的目的。”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