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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茶楼的老板是北池翼的人,北澍行并不知道。
“殿下,还有个事儿……”
“什么事儿?”
“昨晚,苏暖小姐也在茶楼过得夜!”
北池翼出宫骑马就直奔茶楼而去。
手臂一阵酸麻,北澍行皱了皱眉,想要动一下手臂,却感觉被压着。
他睁开眼睛往一边看去,一个生猛坐了起来,将枕着自己手臂的苏暖翻了下去。
“暖暖?你怎们会在这儿?”
看苏暖香肩外露,头发散乱,再看看地上扔着的衣服,北澍行一阵懊悔袭上心头。
“我昨晚陪你喝酒的呀,当然在这里了。”
苏暖说着,红了脸,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北澍行皱皱眉,揉了揉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他记得来的人是玉雪魄啊,怎么会成了苏暖。而且还共度了一夜。
“头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苏暖用手肘撑着坐起来,靠近北澍行。
没错,苏暖身上有浓浓的梅香,这才是他北澍行在迷迷糊糊之间将她当成玉雪魄的原因。
北澍行抓住苏暖伸过来的手,“你身上怎么会有梅香?”
“暖暖不知道啊!”苏暖一脸无辜地望着北澍行,似盛了洗涤过荷叶的露水。
北澍行松开手,心中充满懊恼。
这一抓一松,苏暖胸前的被子滑落,露出了点点红痕。
北澍行沉默着别开眼,“对不起,暖暖。我不知道是你!”
苏暖将被子重新拉上来,说:“我不怪你,太子哥哥!”
低垂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愤恨。苏暖知道了北澍行求北烨给他和玉雪魄赐婚之事。对玉雪魄的恨又加重了几分。同时也庆幸北烨没有答应北澍行的请求,还将她赐婚于齐羽。但是她感受到了危机,只要她一天不是太子妃,就会有一万种可能被被人取代。所以哪怕她需要扮作最讨厌的人,也在所不惜。所幸,她成功了!
半个时辰之后,北烨拉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池翼,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北池翼抱胸倚门而立,北澍行有些尴尬。
“我刚来!”
北澍行将门打开,将北池翼让进了屋子。
“暖暖,我先让人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苏暖看了一眼进来北池翼,低下了头。
她心里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北池翼会来。
“让段从送她回去吧!”
北澍行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他出宫没有带随从,也只能让段从送回去了。
苏暖越过北澍行,在北池翼身边停了一下,她想转头看一眼北池翼,但是最后还是压下了那股冲动,快步离开。
苏家的女儿,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与将来的皇后之位相比,感情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七月初七是贵妃赵锦钰的生辰。而在那一天,齐羽向玉雪魄下聘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国师府外面一字排开。
从珠宝玉器到古董字画,从头面首饰再到绫罗锦缎,应有尽有,且是其他一品大员下聘规格的二倍。
玉雪魄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齐羽。是齐杨带了人过来下的聘。
“恭喜姐姐,找到了好的归宿。”这话倒是玉轻絮发自肺腑之言。
这些日子她往玉雪魄的院子里走的频繁了,越来越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傻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玉雪魄根本就不是她的敌人,可笑,之前她还处处针对她。反之,就像爹和娘跟她说的,她要入住东宫,一定离不开玉雪魄的帮忙扶持。
玉雪魄轻轻一笑,没有因为这一刻齐羽给的尊荣而张扬膨胀,也没有过分的谦虚,“谢谢!”
“能得一人如此对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几句话玉轻絮并不是对玉雪魄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
“玉姐姐!”
齐远忧推着轮椅,远远地就朝她招手。
玉雪魄还以为齐羽不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齐羽含笑,望着亭亭而立的玉雪魄。
“没关系!”
说喜欢还远,只是现在不排斥齐羽了而已。难道是因为齐远忧所以从心底里就对齐家,对齐羽多了一分亲近?玉雪魄没有想明白。
“我差点忘了,得赶快收拾一下准备进宫了。玉姐姐,这是给你准备的衣服,你快去换上,咱们一起进宫。”
齐远忧从小桃手里拿过一件折叠整齐的衣服。颜色是红色,看不到款式。
其实,玉轻絮也才给她送去一套新衣服。
“快点玉姐姐,要不然要来不及了。”
齐远忧和玉轻絮陪着她回去换衣服,齐羽就等在院子里,打量着国师府的陈设布局。
“国公,老爷请您到书房小坐!”
“好!”
齐羽收回目光,随方管家往书房而去。
“三叔真是有眼光,这衣服配你再合适不过了。”齐远忧啧啧称赞。
“齐羽选的?”
“是啊!”
红色的长裙,垂落脚踝,刚好露出脚面。不是一般女子穿的曳地长裙。敞领上绣梅花,从胸前收束至腰间。大江奔流汇入河渠,层峦叠嶂忽入山谷。
虽然以前不曾谋面,但不得不说齐羽对玉雪魄的喜好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她不喜欢拖在地上的长裙,所以特意选了这种款式。干净利落,而又不失优雅。
“国公对姐姐真是用心!”
“那是!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