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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裳蹲下身,将青漱脸上的泪拭去,心里也涌上了一股难言的酸涩。看着青漱哭着哀求,她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痛。
这张感觉总是会突然来袭,猝不及防。
“青漱,姐姐不是把你卖掉,这个哥哥是姐姐的朋友,他替姐姐暂时照顾你一段时间。要听话,好不好?”
看着自己的妹妹将别人错认成自己,却无法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才是你的姐姐,那种难过是无法言说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青漱,相信我!”
玉雪魄也蹲下身,抓着青漱的手。
最后青漱跟着玉雪魄走了,因为她不想成为骞裳的累赘,骞裳答应她处理好采桑楼的事情之后就来找她,再也不和她分开。
她婉转言笑,也可以不动声色置人于死地,在她的心里除了她自己,从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哪怕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妇孺她也没有半点怜惜与愧疚。可是青漱却成为她心中唯一一个不忍伤害,想要去保护的人。
骞裳心不在焉地回了采桑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骞裳,你竟然也要瞒着我做事情吗?”
骞裳猛然抬头,看着屋里站着的人,立刻跪了下去。
“公子,骞裳不敢背着您做事。”
“那你告诉我,那个小女孩儿,你为什么要送走?”
话音还未落地,骞裳的脖子就已经被死死地掐住。
被迫仰着头,用力想要呼吸的骞裳,看着面前的男子,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只差一步,她就与死亡同行了。
脖子被松开,骞裳深深地呼吸了几下之后,重新跪好,解释道:“奴婢并不是真的要放走那个孩子,您知道找那个孩子的人是谁吗?就是那天那个女人。”
“是她?”
“没错!”
男子突然转过来蹲下身子,轻轻抚上骞裳的脖子,“疼吗?”
骞裳摇了摇头。
男子的手指从脖子上移到下巴,轻轻捏着,逼迫骞裳的脸对着自己。
“多么完美的一件工艺品,你可得给我用好了!”
“奴婢定不辜负公子的厚望!”
“那女人是什么身份,尽快弄清楚。”
“是!”
屋子里陷入静默,骞裳小心翼翼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只剩她自己了。
她知道是玉雪魄,只是现在她不能说。说了不但没有功劳,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她很了解那人,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超出他的掌控。
叶翩翩从阁楼搬到了扶风院。她很清楚为什么需要自己腾地方。自从上次在福安堂遇到了姜旗风之后,她在没有去过那里,她害怕再次遇到他。事实上,自从那次之后,姜旗风真的是天天去福安堂等她。
住到扶风院之后,出门也不需要再走正门,走自侧门还更加方便。
叶翩翩从西门出来,听到正前门人生嘈杂。于是她没忍住走到前面,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都利索点儿啊,新娘子就要来了,把那火盆儿都给我摆好了。”
管家忙着安排下人,苏良穿暗红色喜服正焦急地等在门口,脸上洋溢着笑容。
叶翩翩手扶着墙退后,身子靠在墙上,仰着头,但是泪水还是不住地往下流。这一天不是迟早的吗?自己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叶翩翩不住安慰自己,可还是心痛。她被苏良带回府之后,她整个人,全部的希望和爱就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她早想过有这么一天,也一直在坐着这样的心理准备,可真正看见他穿着喜服等待着别人的时候,还是痛彻心扉,他是真的爱苏良的吧!
从前门一路往西门奔去,想回到自己的院子,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对,自己应该再去看看大夫,只要有了孩子,他的心还是会回到自己身上的。
想到此,叶翩翩急匆匆往福安堂走去。
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姜旗风天天来福安堂,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乌余得空出来的时候,看见姜旗风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上前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这时候来买药,不会再来了,你天天守在这儿也没用啊,还影响我做生意。”
姜旗风抬起头,“我又没生事,怎么就影响你做生意了?再说了,治病救人不才是你的本分吗?做什么生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任何事情,哪怕是我这医馆,他有人来找我看病抓药,就需要以金钱作为代价,有交易的就是生意。救死扶伤那套搁我这儿不管用,以后少用那些话说我,哪怕是杀人犯,给钱我就救!”
姜旗风不屑瞥了一眼,“无良庸医!”
“哎哎,你说谁呢?你别忘了你是在谁的地盘啊,你天天蹲我这儿还影响我声誉呢,让人看见还以为你天天来我这儿看病呢,这是对我医术最大的影响,赶紧走啊,再别来了。”
姜旗风不为所动,这些日子被撵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就是厚着脸皮赖在这儿,“那你这儿还招学徒吗?我来帮忙总行了吧?”
“你?就你?”
“我怎么了?我是个读书人,给人抓个药帮你招呼一下病人还是可以的。而且,我不要工钱。”
“你认识草药吗?”
姜旗风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草药你还敢跟我说你给病人抓药?”
“那药屉上不是写着字呢吗?我认识字啊!”
“你不认识药,怎么把买来的药材给我装进相应的药屉?”
姜旗风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