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霜话为完,便被叶飞用嘴盖住了嘴。
她勃然大怒,随之一掌打在叶飞凶手,将叶飞击飞到墙上。
“臭子,我杀了你!”顾怜霜怒不可遏道,只不过因为被铁链拴住了手脚而不能向前。
她这一掌打得可不轻,叶飞起身时嘴角已经是渗出了血。
擦拭掉嘴角上的血后,叶飞突然对着顾怜霜大吼道:“你可知道,当初我有多么后悔!如果能够重来,我。”
叶飞顿住了,然后转身离去。
他想告诉顾怜霜,当初他就不该踏入玉门关,而是陪着她留在大漠,当一对神仙眷属。
可此时等到他已经不是林挽风了,而是叶飞!
叶飞走后,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让顾怜霜陷入沉思:
“他后悔什么,他究竟在什么?”顾怜霜喃喃自语道,刚才叶飞的眼神,恍惚间让她想起了某个人。
......
夜幕降临。
为恒觉大师超度完后,恒信大师又在佛祖前跪了一个时辰。
恒觉大师的死,使得他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他原以为自己早将一切当成虚妄,才发现只不过是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罢了。
对着佛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后,恒信离开了大雄宝殿,找到了叶飞。
“叶少侠,能够告知贫僧实话?”恒信问道。
“大师,你想听什么样的实话?”叶飞反问。
“你可有查到,或者怀疑谁是杀死恒觉师弟的凶手?”
叶飞摇头,“我又去见了一趟那女魔头,她告诉我,趁乱到地牢里杀她之人是季逍遥,也就是莫在和尚!当然,信或不信,还是得由大师你亲自判断。”
恒信眯缝着双眼,想了想后才道:“那贫僧这就带你去找莫在师侄。”
叶飞摇了摇头,“大师,不可。”
“叶少侠,你不是想要见到莫在师侄的嘛?”
“那是在今日之前,”叶飞回应,“可通过今日之事,我发现到,事情远没有我想象中简单。这时候去找季逍遥,未免打草惊蛇了。”
“打草惊蛇?”恒信一惊,“依你的意思,杀死恒觉师弟的,是另有其人?”
“是呀!”叶飞并不打算瞒着恒信。
随后,叶飞将恒信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悄悄问道:“大师,以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那季逍遥和凶手似乎是冲着某样东西而来。”
“恒觉师弟是在藏经阁被杀,应该是经书或者武学秘笈?”恒信猜测。
叶飞摇头,“我和凶手也算是交过手,其是剑派高手。贵派虽是第一大门派,可所教的都是拳掌棍棒功夫,应该不是秘笈。至于经书,那更加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这藏经阁内,可有历代祖师亲笔所写的经书!”
“呃,凶手应该不修佛。”叶飞解释,“大师,你想想,贵派可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远比经书或秘笈更值钱的?”
“在我们佛门弟子眼中,经书便是无价之宝。”
“好吧!”叶飞面露无奈,“那晚辈换个辞,贵派之中,有什么俗物,在我们这些俗人眼中比经书和秘笈更值钱?”
恒信鄙夷地扫了叶飞一眼,继而道:“如此俗物,怎会放在藏经阁内!”
“那不是放在藏经阁内,会是放在何处?”叶飞又问。
恒信不悦地哼了一声,“贫僧的意思是,没有,整个僧人院都没樱”
“大师,在下只是问问,没有就没有,你何必大动肝火?出家人不是该戒嗔戒怒!”
“没有嗔怒,何来戒字?”恒信借用叶飞过的话反驳,“嗔怒不可怕,忌惮嗔怒才可怕。”
“大师得好,”叶飞拍手叫好,“同理,真相不可怕,躲避真相才可怕!”
“叶少侠,何出此言?”
“大师,实不相瞒,在下觉得,贵派有问题!”叶飞道。
闻言,恒信大师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双手合十道:“屋子里若进了尘埃,敞开门打扫干净了便是,一直关着门,是注定不会干净的。叶少侠,有劳了。”
叶飞微微一笑。
......
一亮。
叶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叶少侠,叶少侠!”
迷糊中开了门后,只见是戒律堂的一名弟子。
“叶少侠,大事不好了!”那弟子道。
叶飞猛然清醒,“该不会又被突袭了?”
“倒也不是,”那弟子摇头,“一群大漠来的人聚集在山门前,要我们交出那女魔头和莫在师兄,否则就要放火烧山了。”
“嗯?”叶飞面露疑惑,“贵派好歹江湖第一大门派,直接将他们打发了便是。”
那师弟摇头,“先是方丈去好生相劝,然后是师父还有恒持师伯带人劝,萝卜和大棒都用上了,可就是赶不走那伙人。他们料定了我们不忍杀生,居然以死相逼,静坐在山门前,声称若是不把人交出来,他们就死在了佛祖面前。”
听到这番话后,叶飞忍不住叹道:“哟,那伙人居然学聪明了,还会以死相逼!”
没一会,叶飞便和那弟子赶到了山门。一路上叶飞借机向那弟子打听了一下关于季逍遥的事情,那弟子没有遮掩,直言从未见过季逍遥。
山门之下,这时候方丈住持和几位长老在商讨着对策。再往前,便坐着一大片异域风情的大漠人士。
正如那弟子所的那般,他们静坐在山门前,以此逼迫僧人院。
见到叶飞来后,恒信连忙将他拉到几位长老跟前,问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