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钰的手快抓住沈萧清的手之际,突然间,一道剑气迎面袭来,从沈萧清身旁擦身而过,刺向武钰。
武钰和沈萧清顿时一惊,分别向后侧和右侧挪了两步,躲开了那道剑气,随之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前方,那道剑气传来的方向。
沈萧清看到,在前方十几步的街上,站着一个持剑女子。女子衣着朴素,头上戴着帷帽,面容被白纱所遮挡。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轻薄良家妇女!”那女子叱喝,同时将眼前的白纱掀开,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看着这女子,沈萧清不禁喜形于色,且红了双眼。
“春桃!”她激动喊道。眼前的女子,便是从小和她一并长大的春桃。
“小姐!”春桃回应,双眼也同样泛红。
“春桃?不会是武当前掌门的春桃吧?”武钰喃喃自语道,随即便转身偷偷跑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春桃走到沈萧清面前,皱着眉头问道:“小姐,此人你认识?”
沈萧清皱眉,点了点头,“苏州武家后人,其祖父武老爷子在花间派创派之初,曾捐献了数万两银子,有恩于花间派。”
“所以他便仗着如此轻薄你?”春桃道。
沈萧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说好。
“春桃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武公子无赖得很,小姐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躲着他。”一旁的冬菊说道。一直在沈萧清服侍的她,最清楚不过沈萧清的难处。
“我明白了!”春桃点了点头,“此事好解决,我帮你。”
随后,三人便坐上了马车,前往位于苏州城南的武府。
“春桃,依我看还是算了吧,武老爷子毕竟德高望重,这么做会不会伤及到了武家和花间派的情分。”沈萧清道。
“小姐,他都欺负人到这份上了,你还忍着,也不怪他一直对你死缠烂打。”春桃冷道,“你们这些名门世家出身的人,总是喜欢讲些莫名其妙的体面和礼数,哪有点习武之人江湖儿女的做派!”
听了春桃这番话,沈萧清脸色变得难看,并低下了头。
“小姐!”春桃握住了她的手,语气稍有缓和,“春桃知道你温柔善良,可对待这种登徒浪子,越是容忍他就越放肆,只有一次彻底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他以后才不敢冒犯,这可是姑爷说的道理啊。”
“况且,今日我们来,是解决你和那登徒浪子的私事,若是武家非要往花间派上扯,那也是他们公私不分。再不济,你不当这花间派的长老便是!”春桃道。
若是换成别的女子说句话,或许难以让人信服。可春桃不一样,她可是辞去武当掌门的女子。
“嗯!”沈萧清终于点了点头。她被春桃说动,主要还是因为春桃提到了叶飞。
她最近没少在想,若是叶飞在的话,叶飞会教她怎么对付武钰这种人。可她毕竟不是叶飞,所以最终没想到个所以然来。
眼前的春桃让她明白,要是叶飞在的话,必然会将武府搅得鸡犬不宁。叶飞一般不闹事,可一旦闹事,那动静从未小过。
说到底,春桃比她还了解叶飞。
随后,春桃便下了马车,让沈萧清和冬菊在车上候着。
到了武府门前,春桃对两名守门的护院道:“你家武钰少爷可在?”
其中一名护院走上前来,拱手道:“女侠,钰少爷刚回来,不知你找他何事?”
春桃冷冷一笑,“在下叶春桃,武钰这两年不是未尝败绩嘛,所以今日来寻他决一死战!”
闻言,那护院大惊失色,于是立马去将此事禀报给了武家如今的当家、亦是武钰的父亲武现。
武现听闻了此事后,吓得脸色铁青,于是又立马去向父亲武峰禀报。
武峰虽说不算是绝世高手,可在江湖山多多少少有些名望。得知武当前掌门要来找自己最为得意的孙子决斗,几乎足不出户的他立马拄着拐杖,在武现及其妇人的搀扶之下,亲自走到武府门前。
见到春桃之后,武峰将手上的拐杖递给了武现,便抱拳笑道:“老朽武峰,不知武当叶掌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春桃冷哼一声,然后行了一礼,“我已脱离武当,也不是武当了。老人家,客套话就免了,你那孙子呢,快喊他出来决一死战!”
武峰脸色一沉,原以为自己出面,会让春桃卖他一个面子。然而,春桃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小娘子,不知那孽障哪里得罪你了,还请告知一二。若有得罪,老朽在此替他向你陪个不是。”武峰道。
说罢,武峰便要下跪,便自己的儿子儿媳拦住。
武峰还以为,春桃多少会拦着他,然而春桃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像是真要看着他下跪。
最终,见武峰没跪,春桃忍不住发出一声讥笑。
“老人家,习武之人爽快些,何必惺惺作态,让人不爽。先把武钰那孙子喊出来,你放心,若能动口解决,我尽量不动手。”春桃道。
想了想后,武峰只好将去叫人将武钰请来。
没一会后,武钰怒气冲冲地赶来,一脸的不服气。
春桃和他年纪一样大,若真打起来还说不好谁输谁赢,还会怕了她不成?
“祖父,父亲母亲!”武钰先是向长辈行礼,然后面向春桃,“听说姑娘要找我决斗?”
“没错,武公子可敢应战?”春桃挑眉一笑道。
武钰正要接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