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敦见自己被围攻,儿子却一言不发,愤怒地喊道:“不是欺君?那为什么张乾要刻意隐瞒,还万军面前摔死了揭发张富?如今倒好,杀人逍遥法外,说真话却枉死。”
汪魁终于忍不住也站了出来,不悦地对胡敦道:“胡伯父,当日张富指责黎将军女扮男装,可不是林聪。他不努力用心报国,却把心思用害人上,整天盯着人家大小便,亏黎将军还对他有救命之恩。小人就是小人!”
胡敦却不管他后面话,只反驳前面话道:“张灵儿曾经替她兄长坐镇蜈蚣岭,焉知那黎章不是她假扮?”
汪魁怒道:“胡伯父,讲话要凭理:之前黎章和林聪同时军营中,何必假扮?黎将军带兵偷袭蕃国时,林聪却是不,那时她才假扮了黎将军。”
见胡敦还要说,魏铜也忍不住跳了出来——他已经升为副将军——提高声音大喝道:“当日,张副指证黎将军是女人,顾涧顾将军就曾说:‘咱们凛凛大丈夫,满脸正气地凑一块商量,要把那改头换面、为国杀敌裙钗正法,可不是什么有脸事,本将军觉得羞愧!’严将军也说,我等堂堂须眉男儿,不能学人家女子杀敌,还要算计人家,真是丢人;何老将军也答应,即便黎章是女子,他也不会惩处,只会上报皇上,请皇上赦免。如今,边关已定,你们就要卸磨杀驴,,不觉得丢人?”
永平帝感觉头顶老龟急躁起来,仿佛对他怒道:“老龟要上奏玉帝,换紫薇星主。真是扶不起阿斗!”
黑爪子挥舞,朝他虚拍——看他是紫薇星份上,不敢真打,这当然是他臆想出来。
可见人不能干亏心事,否则话,心里存了魔障,便是寝食难安了。
永平帝就是这样,也没人逼他,他却总是疑神疑鬼、心中自问自答,感觉老龟拍他,慌忙往前一扑,扑到御案上,“哇”一声,将卡喉咙里那块鹿肉给吐了出来。
吓得旁边太监脸色惨白,忙上前帮皇帝顺气,众臣也都大惊失色。
胡敦忽然眼珠一转,冷笑着对板栗、葫芦等人道:“真是好威风、好气势!你们把皇上逼迫到如此地步,怎么,张家翻身了,手握重兵了,想要造反了?”
这话诛心,赵耘等人顿时色变。
板栗却凛然道:“造反?那是你这样人干事。我们么,对这权势可没什么眷恋。既然你这样说,反正北边有洪将军顶着——他乃是帅才,下这就辞去玄武候爵位,回清南村种田去。葫芦哥哥,你说呢?”
葫芦冷笑道:“我巴不得呢!咱们本来乡野日子过得逍遥自,要不是清南村去了个混世魔王,哪会扯出这些个事。”
板栗道:“哼,要不是大靖国难当头,我们还懒得出清南村呢。我们随时都可以挂冠而去,连我二叔那里我都可以担保。你胡家可有这份魄力?可舍得这份荣华富贵?要不要咱们两家比一比,同时辞官?”
胡敦顿时面色紫涨。
要不是大靖国难当头,我们还懒得出来,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永平帝太监帮着下,缓过气来,拒绝了杜宰相劝他去歇息提议,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猛然拍案喝道:“都给朕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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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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