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虽然与三刀派关系好,但并不会利用公权为三刀派做事,城主府之所以出面,更多的是希望抓住凶手,好让之水城的百姓放心,因此城主府的士兵也仅仅是封闭城门,上街巡逻罢了,要想真正抓住凶手,还要靠三刀派自己的人。
此时张汉祥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凶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不但不跑,反而还要上门来取自己的性命,这若是让他知道,必定会说“狂妄至极”四个字。
通过尸体张汉祥发现,杀人者应该用的就是传说中的饮血刀了,早上他得到消息,说有人又下了印雪君的墓,便派弟弟去守着,可这一去,就是永别。
“我倒不建议分散人手去找,若此人真拿到了饮血刀,只怕我们不是对手。”马面是三刀派的军师,此人足智多谋,为张汉祥出了不少注意,否则三刀派也不会有今天,所以张汉祥非常听他的话。
“老马你说怎么办?这个仇,我必须要报。”张汉祥生气地说。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想要报仇,除非那人傻到闯进来让我们杀,否则我们拿他没办法,不如继续发展壮大,到时候想杀一个人还不简单吗?”
“那我弟弟岂不是白死了!”张汉祥不服气,“不行!要么我杀了他,要么他杀了我,做人不能这么憋屈!”
“那我们就赌,这个人他一定会来。”
“那要是不来呢?”
“此人连杀我们二十七人,说明矛盾已经无法挽回,与其亡命天涯,不如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那就听你的!”张汉祥大手一挥,吩咐道:“让大家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三刀派的据点是一所非常庞大的府邸,说是一个门派,却更像一个帮派,既没有深厚的武学传承,也没有正统的江湖地位,能发展到这个样子,一是靠马面的脑子,二就是靠吞并其他帮派。
但就是这样一个纸老虎门派,也不是吴仞山一个人就能对抗的,所以,他机智的选择刺杀张汉祥,而不是从正面对抗,尤其是在这种只有一个鸡毛掸子的情况下。
吴仞山找了一个偏僻角落,轻轻一跃就进了院落,但他没想到的是,三刀派的院子竟然如此巨大,要是没人指引,完全找不到掌门所在的院子。
踌躇间,有两个三刀派弟子聊着天走了过来,他们本是被派来巡逻的,可显然他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顾着聊天,也不探查周围的情况,于是就被藏在暗处的吴仞山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中一个头都没来得及转,就被吴仞山一下洞穿了喉咙。
另一个正要喊叫,也被吴仞山一脚踹飞,撞在墙上断了三根肋骨,疼的说不出话来。吴仞山抢身上前,夺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威胁道:“带我去找你们掌门。”
三刀派的弟子本就是从别的帮派抢来的,没有几个忠心的,在吴仞山的威胁下,这个人就乖乖带路,甚至一点耍花招的想法都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十分缓慢,遇到其他人还要找地方藏一下,也正是因为三刀派的弟子都不认真,有几次吴仞山露出了马脚,却也没人发现。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渐暗,吴仞山也终于来到了张汉祥所在的院子,这间院子的确更加大气一些。
解决了带路者,吴仞山翻身跳进大院,而院中,正站着三十个三刀派弟子,凶狠地盯着吴仞山。
“等你半天了。”张汉祥站起身笑了笑,忽然表情一冷,说道:“今天就拿你的血来告慰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就算被发现了,吴仞山也丝毫不慌,挑起鸡毛掸子一指张汉祥说道:“你还是下去陪你弟弟比较好!”
“给我弄死他!”随着张汉祥的一声令下,三十个三刀弟子就将吴仞山围了起来。
以一对三十,对于吴仞山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但问题是,此时他没有趁手的兵器,这三十个人又都是练武之人,光是耗,都能把他耗死,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实力未知的张汉祥。
吴仞山怒喝一声,使出最拿手的刺时剑法,鸡毛掸子在他手里就如同利剑一般频繁刺出,所到之处都有三刀弟子受伤,但因为是鸡毛掸子,这些伤并不足以致命。
张汉祥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此人手拿一个鸡毛掸子尽然能跟自己最出色的三十个弟子对抗,这要是那一把剑,今日三刀派恐怕真的要亡,于是他也顾不上其他,拿起三环刀也加入了战斗。
吴仞山正愁着怎么靠近张汉祥,却不料对方主动加入了,心中一喜,手中鸡毛掸子攻势一转,直接刺向张汉祥。
这一招是刺时剑法中的绝招,名叫破碎时空,练到极致可在这一招之内练出十八剑,封死对手的每一个躲避位置,是必杀之招,但是吴仞山只能做到一招十一剑,虽然厉害,但还是做不到必杀。
张汉祥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威猛的招式,只觉得眼前飞来十一只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躲,只能拼命后退,但他的退速远不及剑速,眼看着剑要刺入额头,张汉祥紧急向右一侧头,避开了这致命一剑,虽然自己摔的很狼狈,至少命保住了。
吴仞山用出这一招的时候,其他三刀弟子也挥刀砍向了他,按理说一击不成,他应该回首挡掉三刀弟子的攻击,可他并没有,而是选择拼着性命再刺一剑。
这一剑是刺时剑法的第七招,名叫凌空一击,这一招要将所有真气汇聚于剑身,刺出前所未有的一剑。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