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直看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自己两位叔叔,心下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父亲,两位叔叔,我们这是准备商量该如何解决这件事,不是在这里徒耗光阴的吧?”。
江元直这一出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江阙和江澜也知道他们不能这么一直的沉默下去。江澜一直都是江家隐藏的武力,从未接触过官场的尔虞我诈,所以江澜没有出声,而是望着自己的兄长江阙。被江元直和江澜两人注视着,江阙也知道自己不说也不行了。
“咳咳”,江阙看向自己大哥江尚,道:“大哥,如今这个局面,发个话吧。”。话音落下,三人立马集体注视向江尚。只不过,江尚不比江阙,任三人看,我自岿然不动。结果,依旧是什么都没变。等了会儿,等到三人都要忍不住的时候,江尚这才说道。
“你们啊,这养气的功夫还需要再练练。这才多久,你们就忍不住了?”,江尚的话江阙三人乖乖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乖乖的等待江尚说出解决之道。
“这次,朝廷里突然爆出我江州谋逆的消息,虽然仓促之间我还什么都没有查到,老二也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是有一点我们现在知道了,消息是从星天监传出来的。”。
江澜和江元直没有插嘴,安静的听着。江阙则是眉头一皱,呢喃道:“星天监?”,接着向自家大哥问道:“星天监敢这么乱传?是有人借星天监之口想要对付我们?”。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江尚:“幕后之人不外乎那么几个,当然,也包括我们的陛下。”。江尚的话让江阙三人心中一紧,然后继续听到江尚说道:“江州作为大魏税收和产粮大州,一直都被那几个老狐狸觊觎着,而我们的陛下也对于江州一直在我们江家的掌控下,很是不满。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哪一方在陛下的默许之下,对我们的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当然,要是我们应对不当,那么这次的试探性攻击就会变成真正的党争,然后我们以及我们背后的江南一系都逃不过一次清洗。被其他的那几个派系以及咱们那位英明神武的陛下,所瓜分。”。
“所以,如何才算做是应对得当?”,江澜这时候问道。这点江尚和江阙都没有回答,于是江元直答道:“四叔,父亲所言的应对得当,说的是要让朝堂之上的所有人,包括咱们的陛下,都说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来继续针对我们,针对江南。”。
“所以”,江阙接上,说道:“咱们必须要给出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证明江南、江州和我江家,并没有谋逆反叛。咱们,都是心向大魏的!”。
说到这里,江阙三人再一次的看向了江尚。办法江阙他们并不是拿不出来,但是却说不出一个应对得当的,可以让所有人都说不出理由再来针对他们的办法。
江尚看着看向自己的三人,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们啊。传信如若陛下和各位大臣下相信谣言,不若派遣钦差前来江南巡查。”。
“钦差?”,江元直不解,立即问道:“如若陛下真的派遣了钦差来巡查,那么在这江南里,那位钦差基本上可以做到想罢免谁就罢免谁,那不是将江南除了江州,都拱手送给了其他人?”。
江尚没有说话,江阙则是主动开口,“元直,你看的太过片面了。”。江元直不解,江阙解释道:“整个江南,在朝堂之上就是一个派系,以我江家为主的派系。但是,相对于其他大大小小的派系来说,我江家执掌的江南一系,是否太过庞大了?要知道,整个朝堂上才有多少个官员,我们江南一系就占据了半成!所以,像你所说的,我们给出去江南除江州以外,这是一种交换,以损失我江家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和政治利益,来换取我江家的平安。”。
江元直默然了。听完后,江元直才明白,自己还很年轻,还很嫩。只是这种年轻和嫩在江阙和江尚眼中却并不重要,毕竟江元直虽然一直都在接受培养,却从未真正的体验过官场,只有理论没有实践,难免思虑时会有错漏,这很正常。而且,刚刚江阙所说的话里,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当江家不再遭受皇帝的猜忌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将江元直也安排进官场之中,等到江元直以及他大哥都进入了朝廷中枢的那时候,才是江家未来稳固的时候。当然,目前,江尚还在观望,观望着大魏和大梁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结果。
江元直独自思虑了半晌,问道:“那如果,其他的派系有人贪心不足,想要一棒子打死我们,怎么办?”。面对江元直的这个问题,江尚和江阙都只笑笑,没有说话。而一直倾听没有怎么说话的江澜则是弹出一道气劲打在了江元直的额头上,疼的让江元直“嗷”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才“恶狠狠”说道:“怎么,你四叔我不说话,你小子就忘了你四叔我了?朝廷和江湖看着像是隔着很远,但实际上就好似光和暗,互为表里罢了。他们有人贪心?那么你四叔会告诉他们,私底下的手段,是要看谁的拳头更大!”。
“好了,就这样吧。”在江澜和江元直玩闹了一阵过后,江尚说道,“各自散去,元直留下。”。说完,江尚第一个走出房间,然后江阙和江澜随后,江元直则是恭敬的起身行礼,然后关上门,开始自省。
江家规矩,江家门人,话一经出口,若是有错漏,就须自省。在这条规矩下,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