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射进来的飞刀准确无误的插在了范离的咽喉,且直接将范离给钉在了墙柱之上。那小将愣了一下,或者说,是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楞住了。那些随从还好说,下场不过是被遣散,但是他们这些护卫,却很有可能会被安上一个护卫不力的罪名被下狱。
如此的结果,这些护卫们谁想要?那小将不想要,所以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直扑飞刀射进来的那扇窗户,但让他绝望的是,窗户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下一刻,那小将就看到了梁牧。梁牧的画像早已经被传遍了整个大魏,或许百姓们不怎么在意,但是对于从军中走出来的小将却是不同。因为对方是敌人,而他则是一名大魏士卒。
在看到梁牧的一瞬间,小将就持枪防御。但梁牧却并没有向他攻击,只是屈指一弹,将小将所在的客栈隔壁的一幢酒楼的二楼廊檐给击碎了。起初,小将并不懂梁牧这是在做些什么,但是下一刻,在看到一个黑衣人从那碎砾中窜出来,并向梁牧和他各飞了一柄飞刀的时候,小将就知道,原来刚刚梁牧是在为他指引凶手的位置。
小将不知道梁牧为何要帮他,也不知道那凶手为何不立即逃走,反而要隐藏在附近。这些问题都很困惑小将,但是抓到凶手来将功补过却是小将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所以小将暂时不去想这些问题,在躲过射过来的飞刀后,就追着杀手追去了。至于梁牧,无所事事的他看着那杀手和小将的离去后,他也返回了他的客栈,准备睡一觉再说。
这一夜的襄阳城是不平静的,或许除了梁牧以外,都无人能够睡着。
在那小将追逐凶手的时候,被撇下的那些随从自然都在范离的尸首边哭泣,不过是真是假就没谁清楚了。至于那些护卫们,则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其中一人的提议下,去找县令了。
襄阳城县令在得知了范离的死的时候,不敢置信和快意充满了他的心胸。在快速的询问了那些前来报案的护卫们一些问题后,县令就带着点人前往了范离的死亡现场,同时还派人去通知县丞。
当县丞得知的时候,同样是不敢置信的,但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县丞知道他已经将县令给得罪死了,现在他最大的靠山范离也死了,那么在下一位钦差到来之前,他仍然还是县丞,位于县令之下。那么那位县令在这段时间里会如何对付他,县丞想想就不敢再想了。
所以,当县丞赶到现场谄媚的向县令请安却遭无视的时候,县丞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无法再缓和回来。所以,县丞也就不必再伪装成那种恶心的样子了。
而县令和县丞的不和,也使得现场的县衙的人被分成了两派。虽然县丞手下的人相对县令要少一些,但总的来说却是势均力敌的。范离的死亡现场和死亡方式在看过一眼后就一清二楚,所以现在县令和县丞等待的,都是那位前去抓捕凶手的小将。
但是一行人一直等到了天亮都没有看到那小将返回,县令和县丞的心中都有了一个不愿意去想的猜想,那就是那小将害怕担罪,已经跑了。
在来之前,县令和县丞就已经想过了。范离这位钦差死在襄阳城里,他们肯定是跑不了的要背上一点罪责,但是那小将若是将凶手成功的抓住,不论是死是活,至少他们三人这是抓住了凶手,可以给朝廷一个交代。虽然之后的惩罚是免不了的,但官职好歹还是能够保得住。
但要是那小将和凶手都跑掉了,虽然县令和县丞可以将一切都推到那小将的身上,但他们身上的罪责却也少不了半点。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人身上的官职,全都不保。
只是相对于县令,县丞要更加的急躁些。因为县令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县丞做好的准备是升职的,不是丢职的。所以完全做不下来等着的县丞只能是不断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提议派人出去找找。
在等到天亮之后,等到县令都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那小将终于是在他们望眼欲穿的时候,回来了。那小将一身的盔甲上到处都是血污和其他的污渍,披头散发的,很是狼狈。并且在看到他孤身一人的这样回来,县令和县丞也就知道,他并没有抓住凶手。
的确,小将并未抓住凶手,但是他却是在和凶手打斗的时候,从凶手的身上拿到了一点东西。看着那小将手里的东西,不论是县令还是县丞都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但是因为对方并不是他们背后的任何一个派系,现在若是不将事情推到对方那里,那么等着他们的就只能是按照律法处置了。
另一边,刚刚睡醒的梁牧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孙恒。孙恒一进来就坐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因为疼痛而僵了一下,说道:“事情办好了。只是那家伙下手可真狠,弄得我这一身伤,没个把月都好不了啊。老梁,这次哥哥我帮你可是亏大了。”。
梁牧:“亏?你以前从我这里赚走的钱,可并不少吧。你把东西给他了吧?”。
孙恒听到后撇了撇嘴,回答道:“给了,哪能不给。不过,这有用吗?他们能信?就算他们信了,杨信能信?”。梁牧走到窗边,望着下方频繁走过的捕快们,说道:“他们若是想要保住他们的官职,他们就得信。至于杨信信不信,你说杨信现在还能信谁?他谁都不信。所以,当我们给了他一个证据的时候,不管他信不信,首先,他都会调查一番。而我们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