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江目光扫过,西方教诸人不甘示弱,瞪了回去,“那道人,你看什么看?你要是再看,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赵江没理会西方教那些听不懂的叽里咕噜,收回目光,在梅花鹿上,口中作歌:
“妙妙妙中妙,玄玄玄更玄。
动言俱演道,默语是神仙。
在掌如珠异,当空似月圆。
功成归物外,直入大罗天。”
“吾乃是截教门徒,地烈阵主,赵江。不知西方教哪一位,敢来破我地烈阵?”赵江大喊。
这里,乌云仙讨了一个巧。按理来说,要斗阵的话,是要事先观阵的。而乌云仙直接让赵江出来挑战,西方教就没有观阵的机会,很容易被阵法中的一些布置暗算到。
准提道人皱着眉头,截教以阵法著称,此次又没有观阵,不知阵法内有什么,哪怕派一位佛陀去破阵,也不一定能行。
如果派一位佛祖,固然能把阵法破掉,但是,这可就坏了规矩了,毕竟,赵江只是玄仙修为,你派一个相当于大罗金仙的人来破阵,是要做什么?
准提道人扫视一圈,忽然看见一人,顿时计上心头,“大荒神,你去破地烈阵走一遭。”
大荒神乃是湿婆之子,曾被湿婆误杀。最后,湿婆取了因陀罗的坐骑头颅,这才让大荒神死而复活,因此,湿婆还和因陀罗打了一架。因为大荒神幼年不幸,湿婆对大荒神极好。大荒神手里面,也有很多宝贝。
后来,西方教派某个如今还在东方之人,化为女子勾引大荒神,两人鼓掌一番,大荒神就被拉入西方教。大荒神对西方教名义上统一西方修士,起了极大的作用。
大荒神能破掉地烈阵固然好,如果他破不掉阵法战死了,湿婆能无动于衷吗?必定和截教不死不休,正式和西方教站在一起。不管成功与否,准提道人都永远不亏。
湿婆听了准提道人言语,急忙摇头,“准提圣人,东方教派甚为强大,我等之前出战之人,尽皆战死,必得强力之人出战才好,怎能让他出战呢?还是换一个人选吧。”
“父亲,我自认神力惊人,不惧任何敌人。况且,我身为大神之子,并无功勋,空受宠爱,说出来也不好听。”大荒神说道。
见儿子执意要出战,湿婆只好应允。他站在战场边上,担心的看着大荒神走向战场。
赵江只见西方教之中,有一个人向自己走过来,仔细一看,赵江顿时捧腹大笑。
大荒神是怎么个容貌?只见大荒神大腹便便,如同一个球一般,上下左右一般粗。身是人身,头是象头,还只有左边一只牙。他有四只又长又瘦的手,一只手执利斧,一只手执念珠,一只手执糖果,一只手执莲花。座下是一只黑色大肥老鼠,跑起来肚子上的肉在抖。
“西方教是无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古怪东西来破我地烈阵。”赵江笑了起来,“你这个样子,就像一只化形不完全的象妖一样。连你的坐骑也古古怪怪,骑老鼠也就罢了,还骑一只肥的快走不动的。”
“这些都是神异之物,都有各自的意义,受尽凡人崇拜。你一个东方之人,如何能够理解?”大荒神当即反驳。大荒神乃是湿婆之子,也懂得说一点大道真言。
“你这么一只肥象,还敢破我地烈阵?等你进了阵,我把你的一只牙拔下来做箸!”赵江说着,即进了大阵。在阵门中探头探脑,藐视的看着大荒神。
虽然看起来赵江在藐视大荒神,但是他心里面可不敢有一点放松。大荒神手中的利斧,糖果,念珠,莲花,都是宝物,他的修为也比自己浑厚,乃是一位非同小可的劲敌。
大荒神的事情,赵公明曾经当着截教弟子们的面前讲过。父亲杀子,象头代首,都是稀奇事情。更离谱的是,西方教曾派男人,化作女神勾引大荒神。你真的派一位女人过去勾引也说的过去啊!而且,这种事情还被堂而皇之的记载下来,当做美谈!这种种事情,都让截教弟子们目瞪口呆,感叹西方教果然乱的不可思议。
赵江一身修为,大半都在地烈阵上,在正常斗法之中,算是很弱的。赵江可不敢和大荒神在阵前打斗,若是在阵前遭了暗算,没进大阵阵主就陨落,那可就成了笑话了。
大荒神见赵江转身,随即追赶过去。他见赵江进了地烈阵,停在地烈阵前,没敢进去。大荒神不知道地烈阵之中有什么玄机,在阵门之前逡巡,思考着怎么样进去才稳妥。
“不能让他做好准备再进阵。”赵江见了,“若是他做好了准备,一些布置可就没用了。”
“换了个畜生脑袋的杂种,你可敢进我地烈阵去?”见大荒神不进去,赵江即探出头,大骂道,“若是你这个杂种不敢进阵,速速滚回西方教去,派真正厉害的人来!”
这话正戳到了大荒神的痛处。大荒神怒火冲天,什么准备,什么谨慎都不见了,当即驾着肥老鼠,进了地烈阵去。
赵江回头,见大荒神入阵,心中欣喜,“既然你不冷静,就别坏你吃亏了。”
赵江即将手中一枚符篆捏碎。
阵门上面,有一个葫芦,葫芦口正冲着阵门。赵江捏碎符篆,葫芦上的封泥顿时碎成粉末。有一道雷霆,从葫芦口中飞出。
大荒神怒火冲冲进阵,要来追赶赵江,没注意周围动静。他猝不及防,被雷霆打在头上。大荒神只感觉身子一麻,头上冒出烟来,顶上一块肉化为焦炭,身体也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