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扈苍港改名为大宁,替死去的将士们立碑筑园,我要亲自祭拜,并且在每年的今日,都要举行祭奠,以示不忘武国入侵之仇,和死去将士们的牺牲。”
王秦下令道。
“我等立即去办。”
王秦身边的一众官吏答道。
“汉王,宁中次和麻一诚虽然败了,但他们逃到明珠三岛,三岛一日不收复,我汉境一日不宁啊!”
“东英海和曹伍陆现正在清除四大财阀的势力,等到掣肘的力量被摆平后,他们肯定会以明珠三岛为跳板,再次入侵,以完成他们吞并天下之志。”
……
众人议论纷纷。
王秦瞥了一眼,发现出声的都是文官,武将大多噤声,他摇摇头道:“我四万水军尚不能阻八千武军,若是出海收复三岛,肯定自取其辱,将辛苦建立的这点水军家底赔个底朝天,还是等水军的战斗力提升后再议吧。”
罗浩、邓伯等水军将领松了口气。
在人群里的降将奉紋立刻出列道:“请汉王放心,末将熟悉武国水军的操练,以及他们的作战方式,心中已有对应之法,只要按照我的操练方法,不必多久,必可收复三岛。”
奉紋的话,罗浩、邓伯等人压根不信,他们根本不信奉紋会降,认为他是想做内应,引武军再攻扈苍港。
可王秦偏偏十分相信,“一切就拜托老奉了。”
“奉紋,你投降我王,如果消息传回武国,东英海岂会放过你的家人,你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吗?”
一名官员质疑道。
“我是家中庶出,历来不受重视,如果东英海要对我的家人下手,随他的便。”
奉紋淡然道。
“你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那官员怒骂。
“狼是草原霸主,狗是看家护院之忠犬,两者皆是吉物,谢谢夸奖。”
奉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的话气的那名发问的官员语塞,闷闷的退回队列中。
“收复三岛,时机尚不成熟,扈苍港历经战火,已成瓦砾废墟,重建迫在眉睫,罗浩、邓伯,你二人率水军驻扎于此,由奉紋为水军教头,操练水军,等待时机,收复三岛。”
“龙治,罗浩、邓伯只负责水军事宜,但重建大宁之任,却需由你来主持,大宁的防务,由你负责。”
“末将遵命!”
龙治、罗浩、邓伯三人抱拳答道。
会议结束,罗浩、邓伯借故留下,想通王秦商议奉紋一事,两人都觉得奉紋留在水军不合适。
王秦安抚道:“我当然知道奉紋不可靠,他的投降并非真心实意,但他对武国水军了如指掌,留下他,对我水军的发展是有益处的,你二人不必担心他搞鬼,我会安排人盯着他的。”
“汉王心中有数,那我俩就放心了。”
罗浩、邓伯相视一笑。
“吴烔,你安排天狼卫,密切监视奉紋,此人诡诈,很有可能借练兵为名,伺机逃遁,如有发现,不必杀他,只需将他抓回即可。”
“属下遵命。”
吴烔抱拳道。
大宁的战事告一段落,王秦开始着手将他在余安的汉王府,迁移至大明城。
余安虽然是东南繁华之城,可毕竟偏安一隅,只有大明城,才具备帝都之姿。
随着武军从陆地的撤离,汉军未来的主攻方向,将转移至攻略江北。
如今的江北,父子相残,刚刚得以安稳的百姓,又遭战火荼毒,民不聊生之下,是民怨沸腾,他们渴望平静的生活,不想成为项家父子争权夺利的工具。
在这种大环境下,无数百姓希望汉王能挥师北上,彻底平定江北。
许多士子、乡绅,为了科举和避祸,纷纷举家南迁,对于这些人的行为,在项然和项飞看来,就是背叛。
他们在互相攻伐时,不约而同的派兵阻挠南迁,可不光是百姓们想逃,就是将士们都想叛逃,他们对这种无意义的战争感到疲倦和厌烦。
尤其是项然的军队,他们辎重补给严重不足,这对军心和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项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虽然控制粮仓和府库,但却是抠门的人,既舍不得犒劳将士,却又想将士们卖命,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因此在作战中,将士们大多不愿出力,使得项然大军不断逼近河州。
接获战事不利的消息,项飞心急如焚,当初切断项然补给,篡位自立时,可没料到会这般不顺,在他的设想里,只要切断项然大军的后勤,就可令项然大军土崩瓦解,而后他王令一出,四方归服。
现实与想象,区别太大。
手足无措的项飞只能求助张淼,当初这老鬼可是极力怂恿他起兵自立的,他必须为此负责。
张淼手握四万重兵,只要他肯出兵与他一起夹击项然,项然必败。
但自从他起兵后,张淼就离开了河州,回到了他的老巢丰城县。
项飞派来的使者到了丰城县,张淼热情的接见,当即表示出兵夹击项然,将项飞派来的使者忽悠的一愣一愣。
等到他赶回河州复命,张淼都没有派出一兵一卒。
江北大乱,百姓们盼望汉王出兵,逃难至大明城的士子,联名上书,恳请王秦尽快平定江北,还江北百姓一个安宁。
刚返回大明城,正在为汉王府迁移一事忙碌的王秦,看过士子们的联名上书,心中自是希望能平定江北。
但他麾下的将士,在这两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