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估了蜀国人,而是我们低估了敌方的水军。”
张淼脸色难看的说道,“王秦,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此子极具战争天赋,是难得的统帅之才,所以才悉心教导他用兵之道,没想到却会成为我今生最大的对手。”
张麒道:“义父,依我看,其实我们的胜算并不大,不如投降算了,还能换一世富贵。”
“你怕了?”
张淼脸色瞬间急变,斜瞅向张麒。
语气森冷,暗含杀机。
张麒打了个寒颤,他自知失语,赶紧低头向张淼请罪。
张淼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这世上,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强能胜弱,但也有以弱胜强者!”
“那王秦以东南一地,数败武军,才有今日局面,他不正是以弱胜强的典型吗!”
“只要我们有勇气和信念,就一定能战胜王秦,创造属于我们的时代!”
“义父壮志雄心,张麒敬佩,张麒愿为义父披荆斩棘!”
张麒惭愧的说道。
张淼的话,豪言壮语,大有灭王秦是手到擒来的易事,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的胜算不大,可总得搏一搏,听天由命,不是他的作风。
不久,张淼有后的事情经天狼卫故意散播至河州,当即令项飞大怒。
他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被张淼给骗了。
什么以后要将大权全部交给他,这都是在忽悠他,可笑他居然信以为真,傻乎乎的被张淼利用。
项飞立刻召集部将议事,并决定派人去江南向王秦投降,以争取王秦的支持,他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张淼。
同时,他命人去请聂正波。
此前,张淼还在忽悠他,说打下了江南,就将江北让给聂正波,以得到聂正波的帮助。
聂正波,是个纨绔,而且智商不高,当然乐呵呵的同意了。
此刻的他正带兵向光州挺进,打算荡平龙治。
这全是张淼的套路,项飞和聂正波都被张淼玩弄于鼓掌之中。
“张淼逆贼,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亏的我认贼作父这么久,诸位,立即起兵,讨伐张淼!”
项飞勃然大怒的对众将说道。
“谨遵宋王令!”
诸将抱拳应道。
话音刚落,离项飞最近的一名武将忽然抽刀,猛地砍向项飞,猝不及防下,项飞血溅当场。
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就是颗棋子。
既然是棋子,又怎么可能逃脱棋子的命运?
“奉张公命,诛杀逆子项飞,诸位,从者安,悖者杀!”
杀了项飞的武将,握着滴血的战刀,目光冷冷的看向在场众人。
“愿以张公马首是瞻!”
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张淼是河州的实际控制者,反抗不会有好下场。
如王秦所料,项飞一点作用没有发挥,甚至都没恶心到张淼。
项飞一死,项然、项熊父子立刻就在牢中被毒杀了,项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将军,因为经受不住权力的诱惑,最终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远在大明城的柯巴,仍活的好好的,当他听到项家皆灭的消息,满是感慨,他与项然,曾在一起并肩作战,哪里想到会有今天。
柯巴是幸运的,早早的脱去戎装,成了一介白身,保全了性命。
他知道,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结束了。
列国纷争的时代,也即将走到尽头。
聂正波率十万骑兵,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至光州,将龙治围困在城中。
天天嚷嚷着要与龙治一决死战,龙治没有理会聂正波,将他晾在城外,气的聂正波大骂龙治是胆小鬼,懦夫。
城中的汉军诸将见聂正波这么嚣张,都气不过,向龙治请命出战,给聂正波一点教训,让他知道汉军的厉害。
龙治笑着摇头:“一个啥都不懂的笨蛋,你们何他较什么劲!”
在他眼里,聂正波根本不懂什么兵法、战略,否则也不会为张淼所驱使。
如果不是身边有一众经验丰富的骑将帮助,想吊打聂正波,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之所以不打,龙治其实是在等,夏天快过去了,秋天一到,万物枯黄凋谢,聂正波的战马可就玩完了。
十万骑兵,二十万匹战马,这么多战马,每天消耗的辎重是庞大的,没有足够强大的后勤供应,随时都会崩溃。
龙治推算过,聂正波的辎重撑不了多久,张淼没有足够的能力完成对他的补给,毕竟江北就这么大,除了养活张淼的十几万大军,又要供应这么大规模军队和战马的口粮,根本玩不转。
至于攻城,龙治就更不怕了。
用骑兵攻城,那是狗急跳墙才会做的事。
几天后,聂正邦再也坐不住了,他的辎重快支撑不住了,继续耗下去,就只有退兵饿死这一条路了。
于是,聂正波亲自指挥他的十万骑兵发起对光州的攻城战。
战斗持续了一天,聂正邦的骑兵死伤惨重,反观汉军,则是士气高涨,他们在城楼上,痛扁聂正邦的骑兵,杀的十分痛快。
聂正波恼怒的退兵,回营后,怒斥麾下诸将,攻城不卖力。
气的众将憋着一肚子火,散去后,众将小聚商议,都表示跟着聂正波没有出路,留在这里死路一条。
最主要的是,离开赵国几个月了,他们思乡情切,都想回赵国了。
跟着聂家,没有荣华富贵不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