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率军从宝石岛出发,航行了三三夜,终于接近了武国海域,在确认海京方位后,直奔海京的港口而来。
他清楚此次的任务,以恐吓为主,决不能发起猛攻。
首先,他带的这些兵力,不足以支撑他攻克海京。
即便是攻下了海京,单靠这点兵力,也守不住海京,面对东英海的反扑,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因此,他此行只带了一个月的粮食,在海京海域溜达个十半个月就撤回明珠三岛。
看穿了汉军的真实目的,东英海并不担心海京,反而加快了强攻福京的脚步。
井田见接获汉军远征海京的消息,很是激动,这意味着东英海很快就要结束进攻福京。
他算是逃过一劫了。
这些日子来,福京每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许多人甚至产生了逃离的想法。
面对东英海的强攻,很多饶心里产生了崩溃。
只是,据斥候回报,汉军只是徘徊在海京海域,并未发起对海京的强攻,而东英海,也只是抽调了一万兵马回防。
看来,汉军此行,只是佯装声势,并没有进攻海京的打算。
而东英海敏锐的察觉到了汉军的用意,所以根本不担心。
如此一来,福京的威胁丝毫没有降低,反而坚定东英海继续进攻福京的决心。
果不其然,当夜,东英海又一次指挥军队发起猛攻。
黑夜中,无数道箭火,如流星般划落进了福京。
井田见的军队立即反击,即便如此,还是死伤了许多人。
一些建筑被箭火点燃,百姓们冲出家门,尖叫着开始救火。
井田见身披铠甲,亲自登城指挥。
工原在城外命人大呼,“城里面的人听着,限你们三日内主动出城投降,否则城破屠城,鸡犬不留!”
井田见闻言,脸色一冷:“告诉东英海,杀戮只会增加他的罪恶,死后是要下无间地狱的!”
工原没有理会井田见的话,而是不断命人喊话,劝城中的人投降。
井田见不能让工原蛊惑人心,只能亲自前往街道,安抚民众,并让人宰牛杀羊,犒劳将士,稳定军心。
同时,他派人向邓伯紧急求援,希望他能进攻海京,向东英海施加压力。
工原回到大营,向东英海道:“井田见和福京城的人,都是贱骨头,看样子是要死守到底。”
东英海却道:“那是因为他们仍有希望,认为自己必能守住福京,只要摧毁了他们的希望,就可从心理层面上击溃他们,进而打垮他们!”
工原不解道:“东相的意思是打退汉军?”
东英海笑道:“汉军,只是他们信念的一部分,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希望,北名户的佐彦,手中有四万军队,我们最近一直都在强攻福京,倒是让他舒坦了。”
“东相的意思是拿下北名户?”
工原皱眉道。
他感到有些头疼,一个福京就让他们的十五万军队寸步难行,若再加上北名户,只怕这仗会更难打。
“井田见给佐彦下了死令,命他严守北名户,不论何种情况都不能出城,我打算引他出城,而后全歼,待消灭了佐彦部,福京必然大受震动,到时,我们再进行强攻,必定事半功倍!”
东英海琢磨道。
工原更是疑惑:“井田见都给佐彦下了死令,佐彦又怎会率部出城?”
东英海瞥了眼工原,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来工原离统帅还有很大的差距。
东英海解释道:“福京日日遭受战火,而北名户却安然无事,佐彦纵有死令,但心里也会不好受,他的那些部将,大多都是井田见的忠臣,其中还有井田见的弟弟井野夫,他们能这些坐视福京遭受猛攻,而自己却在北名户逍遥无事吗?”
“末将有些懂了,东相是想挑拨佐彦和这些饶矛盾,迫使佐彦率部援救福京?”
工原心翼翼的猜测道。
“嗯!”
东英海点零头,道:“具体怎么做?你看?”
工原连连摆手,“末将愚笨,猜不到。”
东英海叹了口气道:“你明日打开一个缺口,放福京城里的部分人逃出,他们逃离福京,必定只有去北名户躲难,我要通过这些饶口,激化佐彦和井野夫之间的矛盾。”
“然后,你挑选一名死士,让他带上井田见的求援信去北名户,让佐彦率部出城救援。”
工原道:“只怕字迹会有纰漏。”
东英海笑道:“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了,所以早早安排了一名细作在井田见身边卧底了几年,对井田见写信时在信中留下的暗号,字迹都已摸清,由不得他们不信。”
“东相深谋远虑,末将佩服!”
工原心里暗道:果真是一只老狐狸啊!
北名户。
一些从福京逃来的百姓,向佐彦、井野夫等人哭诉福京的险境。
井野夫是一个莽夫,不等这些人哭诉完,就要率兵援救福京。
佐彦连忙阻拦:“大帅有令,无论那种情况!都不得出城,死守北名户,才是我们的职责!”
“我哥哥在福京有石卵之危,而我们却在此逍遥快活,这是何道理?”
“我不管,就算死,我也要和我哥哥死在一起!”
井野夫急道。
佐彦道:“军令如山,不从者,军法处置!”
井野夫瞪向佐彦:“我看你就是想不救我哥,你肯定是暗通东英海那个混蛋,或者是想自立门户了!”
佐彦被井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