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带着一帮懵比的头目,看着面前伤亡惨重的手下,欲哭无泪。
三千人马,折损过半,剩下的大半负伤。
反观管峰一方,虽然也折损了一定的人马,但比陈老大他们要好上许多,而且士气正旺。
不仅占据了陈老大的聚义堂,还将陈老大积攒多时的财富和辎重占为己有。
换句话来说,陈老大现在是一个没有家的穷光蛋。
在追击数个时辰后,管峰和他的手下都十分疲惫,于是暂时放弃继续进攻陈老大,返回陈老大的聚义堂休整。
这才给陈老大得以喘气的机会。
罗琴对此,十分生气,批评管峰:“如今陈老大已是丧家之犬,只需再加一把力气,便可彻底将其铲除,若是放弃,给他喘气的机会,然后再想收拾,胜负便是未知数。”
管峰对罗琴的日日教导,心里已有厌烦,一直都压在心底没有发作,今日取得大胜,心情本是极好,却又被罗琴训斥,这让他感到自己在一帮手下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好了,你不用再多说了,如今陈老大元气大伤,没有辎重补给,更没有栖身之地,纵然给他时间喘气,他又能如何,再说,兄弟们都累了,若要死战下去,我们的伤亡也会加剧,不如让大家好好休息,酒足饭饱后,再去取陈老大的狗头!”
管峰大手一摆,武断道。
罗琴急了,“狡兔尚有三窟,何况陈老大这样阴险匪狗贼,你若是不去追击陈老大,那我去!”
“夫人,我知道你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但这次陈老大根本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你就宽心吧。”
管峰脸色有些难堪,当着这么多手下,罗琴一点都不顾及他的脸面,让他这堂堂万帮帮主脸往那放?
本来他惧内的名声就人尽皆知,让他已经大为光火,只是一看到罗琴瞪他时的眼神,就吓得他一腔的怒气顷刻间憋了回去。
本以为抢了个貌美如花,又精明会算计的娘子,是他人生中最幸福最骄傲的一件事情。
但随着他匪业一步步的做大做强,便开始有些盲目自大,认为自己能走到今天,主要还是自己的功劳。
但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却是罗琴,他反而成了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男人,那个不喜欢温柔、贤惠的娘子?
谁家娘子又像他家这个母老虎?
如此让人有压迫感。
管峰有苦难言,他如今已经不敢和罗琴同房。
他有时甚至想捅自己一刀,心里悔恨至极,不该把罗琴抢回来当压寨夫人啊!
罗琴怒道:“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管峰被罗琴一激,积攒心中多时的怨气忽然如火山般爆发出来,上前便给了罗琴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
罗琴被管峰一巴掌给打懵了,半边脸立刻红肿,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泪花,捂着红肿的脸,罗琴生气的问道:“你,你,竟敢打我,好啊,姓管,你有种。”
“夫人,是你越来越放肆,忘记了该如何做好一个娘子该做的事情!”
管峰打完这一巴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两旁的手下,都看呆了。
他们不敢相信,这还是他们那个在罗琴面前畏畏缩缩,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大帅吗?
管峰扭了扭脖子,他忽然觉得,一直压在他心上的一座大山,在此刻,已经被他亲手搬移,从此,他再也不用背负惧内的名声。
“姓管的,你有种,老娘不会再管你的破事,咱俩从今以后一刀两断!”
罗琴气急败坏。
管峰大笑道:“好,就等你这句话,老子现在就宣布,从此以后你与我管峰再无半点瓜葛。”
一众手下彻底看懵了,原本还好好的一对夫妻,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罗琴在听到管峰的话后,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捂着脸转身跑走。
“哼,臭娘们,要死就死远点,省的看着心烦!”
管峰骂道。
管峰麾下第一猛将刘勇,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上前劝道:“大帅,您就真的不要夫人了?”
“一个娘们而已,老子想娶几个就娶几个,何必天天对着她?看也看腻了!”
管峰极为生气,“你们不必再劝,抓紧时间休息,待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就算想走,也得一个人可以划船离开才行,等她吃到苦头后,自然会乖乖回到我身边来,女人,就不能惯着!”
刘勇讪讪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罗琴负气出走,来到水边,想划船离开,可是这些船只都很偏大,想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划着离开,罗琴尝试几次后,不得不放弃。
“咕噜咕噜。”
罗琴的肚子忽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自从昨夜到现在,因为战事,一直都没有吃饭,肚子早就饿的不行,向她抗议。
她想去找点东西果腹,可是岛上的食物全都在聚义堂。
聚义堂如今又在管峰的手中,两人刚刚大吵一架,已经夫妻情尽,她自然没脸回去找食物吃。
于是,罗琴只好走进岛上的丛林里,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些野果果腹。
另一边,陈老大带着残兵败将,来到岛上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这里藏有一定的食物和兵器。
是陈老大以防万一秘密设立的一个据点。
他一直以为这里不会派上用场,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快就用的上了。
陈老大一收沮丧的心情,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