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郡,凤山。
乐平郡主的队伍刚行至此地,邹伟率领的一支流民就从天而降。
双方爆发了一场血战,邹伟的流民人数虽多,但战斗力远逊于乐平郡主的护卫,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下,邹伟还是未能将乐平郡主抓获,只能将其困在凤山之上。
乐平郡主护卫队的统领付林,带着所剩无几的护卫,死守上山的唯一通道,将邹伟等流民挡在山下。
邹伟恨恨的看了眼付林,喊道:“本将劝你们立刻放下武器,下山投降,否则让你们死无全尸!”
付林愤恨的回话道:“逆贼!你知道你截杀的是谁吗?”
邹伟摊手道:“不知道,你说来听听。”
付林正色道:“乃是大都督朱繇的亲眷,乐平郡主!还有大都督的公子和千金。”
此言一出,邹伟等人哗然一片。
付林道:“现在退去,我还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待朝廷大军杀至,所有人都得死!”
邹伟咬牙道:“大都督是大楚的英雄,受我等的敬仰,但如今我等已被朝廷视为逆民,左右都是死路一条,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有抓了郡主,才可让大都督分些好处给我们!”
付林怒道:“不知好歹的逆贼!”
“嘿嘿,兄弟们,给我上,凡是抓了郡主和公子小姐的,统统重赏!”
邹伟摆手道。
凤山易守难攻,邹伟绕着山转了一圈,发现山后虽可攀爬而上,但难度非常大。
经历一场血战后,邹伟可用于攻山的兵力已经不多,而付林率人死守要道,即便能强行攻上去,邹伟的这些兵怕是也所剩无几。
这样的结果,邹伟不愿意看到的。
“杀啊!”
在邹伟的指挥下,邹伟的兵马又一次发起了冲击。
付林持刀站立在要道中间,如同一尊石像,巍然不动,面对蜂蛹而上的流民丝毫不显胆怯。
“啊!”
“嗨!”
付林挥刀如雷电之势,接连砍倒数名流民,正是在他的激励下,残余的护卫纷纷鼓起勇气,奋力砍杀冲上来的流民。
乐平郡主和朱成业、朱成晚则逃到了山顶,望着山下的血战,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惊慌。
乐平郡主早年在宫里跟着太后的时候,便见惯了尔虞我诈,腥风血雨,远比这战斗要更惊悚的多。
后来嫁给朱繇,随朱繇去南蛮时,所发生的战斗,动辄都是上万人的规模,更比这场战斗要刺激。
因此,乐平郡主只是表现的稍稍惊吓,很快,她就恢复镇定,取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准备亲身作战,激励士气。
朱成业虽是有名的纨绔公子,平日里饮酒斗狗,为人所不耻,但类似与今天的战斗,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因此吓得他瑟瑟发抖,脸色惨白,一直嘀咕着想要回广惠去,那里才是他的避风港。
朱成晚虽是女孩,但内心狂野,她向往着如父辈那般驰骋天下。
目睹血战,竟然十分激动,一个劲命付林等奋力死战,那劲头,恨不得亲自动手。
若不是乐平郡主瞪了她几眼,只怕朱成晚真的会上场。
邹伟见又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可付林死守上山要道,使他寸步难进,长久下去,就算消耗了所有兵力,他也未必能捉到乐平郡主。
强攻不成,只能智取。
邹伟眼珠一转,决定派人从后山的悬崖峭壁攀爬而上,同时佯装正面强攻,吸引付林等人的注意。
只需五十人攀爬上凤山,便可大破付林,结束这场该死的战斗。
与此同时,邹权见邹伟久未归来,便领军前来接应。
从山顶见到远处浩浩荡荡而来的两千流民,乐平郡主的眉头深深皱起。
此消彼长之下,他们是撑不了多久的,必须尽快寻找到援军。
乐平郡主虽是妇道人家,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向来关心的时局变化。
她知道朝廷近来委派了破虏将军,专门负责流民的问题,然而湘郡境内竟有这么多流民在横行,却没有得到解决,由此可见这个破虏将军办事的效率有多么低下。
就这样,王秦连乐平郡主的面都没见上,就被打上了办事不利的烙印。
尽管对王秦的印象不好,但乐平郡主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求援对象,只有王秦。
该如何联络到王秦,时间上能否足够,这都是问题。
虽然希望渺茫,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要试一试。
乐平郡主这般一想,立刻在山上转悠起来,因为正面下山的路被堵住,只有另辟蹊径。
而此时,邹伟得到邹权的增援,兵力大增,在正面展开猛攻的同时,精心挑选了五十名善于攀山的青壮,并许以重利,激励他们奋力攀山。
邹伟信心十足,在今夜之前,必可生擒乐平郡主。
只要捉住了乐平郡主,就有资本同朱繇谈判,逼他用城池人口、粮草淄重来换。
邹伟野心勃勃,信心十足,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邹权恰恰与之相反,脸上全是哀愁之色。
本来他得知要截获权贵,满心欢喜,因此兴冲冲的领兵前来,当得知拦截的是大都督的亲眷后,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当即就要带兵回家,却被邹伟拦住。
事情已经做下,此时不管做什么都已于事无补。
索性拼一把,成则一飞冲天,失败就等十八年后再做好汉。
邹权暗暗擦汗,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
王秦研究了王啸、赵生和邹权的联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