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玄灵宗深藏多年的秘密,也是令暗流宫花费无数气力也没办法查出真相的秘密,难怪赤阳城仙门大会这般重要的事情,月流魂的儿子月飞天却并未参加,难怪玄灵宗对于月宗主的事情讳莫如深,原来如此!
宋初的故事讲完,屋中顿时陷入一片凝重的沉默,许久都没有人出声,直到温小乔忍不住问,“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无崖底的那只怪物,分明就是月宗主所化?月飞天不肯相信父亲变成那个模样,或是因为父亲变成那样他却无能为力,所以哀莫大于心死,宁可以死赎罪,是这样吗?”
闻言,吝云天闭上双眼,神情沉痛,许久才道,“不错,前辈都猜对了。”
“可是为什么呢?一个人即便走火入魔,又怎会变成怪物的模样?你们是不是瞧错了?会不会只是月宗主被什么怪物吞噬才会变成那样的?”温小乔有些不解,毕竟他们只是从玄光镜中看到的画面,并不在现场,怎能确定那只怪物定然就是月流魂所化?
这时,九灵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一针见血,无人敢疑,“无论生灵的样貌如何变化,气息却是不可能改变的,月飞天是月流魂的亲生儿子,怎会感觉不到那怪物身上的气息是否熟悉?”他看了温小乔一眼,转目看向吝云天,“听闻许多宗门世家为了辨别身份,从出生之日起便会在身上烙印特殊的印记,或是以血滴石形成命石,方便来日遭遇不测收拾尸骨或者便于确认,想必玄灵宗也有这样的规矩吧?”
吝云天缓缓睁眼,双血刹那布满血丝,神情万分疲惫道,“不错,那怪物……的确就是师父,无庸置疑,他应该是在修炼当中遭遇不测,为了不令自己犯下错事,故意将无崖谷变成禁地,也将他自己封在谷中,这些年来,我们只闻谷中野兽嘶鸣,地动山摇,他却从未踏出无崖谷半步。而我等身为弟子却无力相助,实在惭愧!”
见他真情实意不似作假,温小乔先前对他的怀疑消减几分,沉默半晌才问九灵,“你说,有什么可能一个人会变成怪物呢?”
九灵拿起茶,静静的品了两口,眉眼陷入思绪当中,许久才答,“我自踏入玄灵宗的那刻起,便能感觉一股特殊的气息,正因为这股气息才令此山灵气格外浓郁,且沿着整座玄灵山不断延伸,促进了整个空间的进化速度,得以助此间仙门发展旺盛,隐有超越上古时期的趋势,这样的情况并不正常,但那气息我也无法判断会是什么,必须亲眼所见方能证实。”
“你的意思是,此境已受外物影响,从而改变了整个空间的格局,就连空间环境都发生进化的改变,那会不会最终有人得道飞升,打破数万年来凡界生灵再不能……,”温小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九灵打断道,“我怀疑那东西就在月流魂身上,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它,必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前辈,你们真肯去一趟无崖谷救我师尊?”闻言,吝云天欣喜若狂,跳起来几乎泪流满面了。
那宋初虽不太惊喜,可也不能不装出一幅期待与感激的神情,十分虚伪。
九灵站起身道,“不必多言了,现在就带我们过去吧。”
吝云天急忙挥袖拭去泪痕,匆匆带领他们来到后山禁地的无崖谷,九灵二人屹立崖顶,果然只见到下方一片苍茫白雾,其他什么都瞧不清楚,他垂了垂眸,没有直接跃身崖下,而是先祭出了伏魔笔,并咬破手指在笔尖上以血化符,等伏魔笔发出轻微的嗡鸣才放手任它沉入崖底。
虽然伏魔笔并非普通法器可比,但温小乔仍然有些担心,而且不知为何,当她靠近无崖谷时,心中莫名涌起难言的慌乱,像是即将面临什么厉害的魔物,那种发自心底的不安令她头皮发麻,忍不住祭出冥火,也将它沉入崖底,配合伏魔笔一同朝谷中深入。
乍见他俩祭出的法器根本不是此境可有的绝品,吝云天与宋初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些向往与激动。
九灵忽然看他们一眼说,“你们不必在此等候了,若有结果,我会告知的。”
“这……,”吝云天有些犹豫,温小乔只好温声补充,“无妨,若它们探不出什么消息,我们会亲自下去,此去颇会费些时间,不必劳烦二位等候了。”
话已至此,吝云天不好强求,只能深深的揖礼表示感谢,这才与宋初并肩而去。
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温小乔才问,“你刻意支开他们,可是有话要说?”
九灵深深蹙眉,伸手在崖顶布了个结界,隔绝所有声音才道,“我有种预感,月流魂遭受这样的变故,似乎是与九颗灵珠有关,我若记得不错,九灵珠中的九阴珠便有此种功效,所以……。”
经他一提,温小乔恍然记起一件旧事,那话虽是天婴所听到的,她此刻回想却已如同晴天霹雳,震惊的无以复加。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你只是被人操控灵识,被人利用而已,那人所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趁乱盗取我宗门镇守多年的至宝灵珠罢了!”
那日在山谷中发现的尸骨,月流魂的亲人曾说过的这句话清晰涌入温小乔耳中,令她浑身一震,立刻将此事告知九灵,他听后沉默许久才道,“原来九阴珠一直都在此境当中,我们竟没有丝毫察觉。看来,孤浅末当日选择在此境驻扎屯兵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不知那暗中谋划多年想要夺取灵珠的人是谁?这些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