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样的!”耶律元洲被迫交出温小乔,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可毕竟不敢违逆圣旨,他又是“清玄宗”的弟子,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带着两名属下拂袖离去。
“走吧。”马玄真坐在马上,远远看了温小乔一眼,那目光就像毒蛇,狠狠蛰在她心头。
有人撩开车帘钻进来,一男一女又是熟人,温小乔的心重重一沉。
“明霏,呵,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吧。”程月容笑得阴森毒辣,不似花样少女的年龄。她旁边的赵一凡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马车缓缓行驶,朝盛京的方向返回,四周马蹄声声,“清玄宗”最少派了三十多名高手过来,浩浩荡荡的押着马车回京。
不想多生事端的温小乔干脆闭上双眼假寐,可她毕竟低估了女人的心思,就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忽觉右臂被人一扭一带,咔嚓声中,痛楚流遍全身,令她涌满冷汗。
睁开双眼,她看了眼被程月容折断的右臂,咬牙问,“你……你想怎样?”
“上次你们让我和赵师弟出了这么大的丑,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程月容拍拍手,半点愧疚都没有,眉开眼笑说,“我原本只想帮你们报个名,再找机会在赛场里让你生不如死,可没想到暗中提高难度都没能杀死你们,那只‘鬼将军’太没用了。不过幸好你让我如此惊喜,我没想到你竟是个阴女啊,真是好特殊的存在,太意外了!”
温小乔强忍钻心的痛意,顾不得擦去额角滚落的汗珠,心想那日被人提前报了名,她还以为是杨玄力所为,真没想到会是程月容的手段。之后在赛场里面坑害她的小姑娘,八成也是她派去的。这丫头年纪轻轻便心思歹毒,实在可恶。
啊!蓦然,她的左臂也被程月容强行折断,痛得无法支撑,从长椅上滚落在地。
程月容趁机在她的小腿上踩了两脚,虽未断裂,但也让温小乔痛不欲生,却只咬紧牙关一声未吭。
“程师姐,还是算了吧,她已经够可怜了。”旁边的赵一凡实在看不下去,轻声劝阻。
“赵师弟,你太妇人之仁了,难道你忘了他们怎样在大庭广众下让我们出丑的吗?”
赵一凡无奈,只好偏头不看。
剩下的一路,温小乔蜷缩在地板里,冷汗如雨,难受万分。
鉴于上次她被人从竹园里劫走,“清玄宗”这次将她关进了密室,而且是毫不客气的将她丢在冰冷的地板上,连饭和水都没有人送。
温小乔只觉钻心的寒意笼罩全身,支撑半日的意识终于被黑暗笼罩,直到后半夜苏醒过来,感觉似在冰火两重天内煎熬,忽而冷如寒冰罩体,忽而热如烈焰在烤,生不如死的时候,她的意识反而清醒许多。
黑暗的密室里,除了四面墙壁外只有一座悬空的棺材,四周很静,气氛阴冷无比。
温小乔在冰冷的地面缩成一团,就像只被烤熟的虾球,身体因为疼痛始终没有停止痉挛,衣服也被冷汗浸湿后又荫干,再淋湿再荫干,贴着肌肤仿佛缠着一层蛇皮,无比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温小乔感觉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难道鬼灵还会再死一次吗?她无比绝望的想。
鬼灵再死亡的话会变成什么?灰飞烟灭吗?就像天赐那样?
温小乔闭上双眼,痛苦又无奈的对自己说,“不要泄气,温小乔,你不能放弃,只是一次考验而已,不会有事的,九灵师兄会来救你的,一定会。就算他不来,天衍师兄也会来的不是吗?他是死神殿的总管,怎会容许你死在这里呢?你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强自鼓舞的信念慢慢衰竭,意识再度陷入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却依旧没有等到九灵的出现,须弥剑也早被“清玄宗”扣押,她一无所有。
盛京城外十里的破庙里,九灵犀利的目光扫过一圈,便知自己被人骗了。
方才那人虽身怀神秘的力量,但并非邪恶的力量,而且那力量有些熟悉,他似曾相识,会是什么人引他来此的?
九灵左思右想却寻不到答案,只能无功而返。
刚刚踏进“清玄宗”的大门,他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只见宗内灯火通明,明如白昼。而且里面人来人往,脚步声夹杂呼喊声无比喧嚣,比白天还要热闹。
他心中一沉,难道是温小乔出事了?
刹那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先前将他引走的人莫非是刻意为之?调虎离山?
大脑嗡一声响,他未假思索便朝人群中瞬移。
“清玄宗”的弟子们几乎人人握着兵器,神色凝重的朝后院跑,连他这个外来人混杂其中都没有时间注意。
九灵的速度本来就快,仿佛一阵黑色旋风刮过,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越靠近“清玄宗”的后院,九灵眼前的人影便越多,尖叫声和呼喊声也越明显,像是什么人在大开杀戒,令他面色发青,身体也崩如离弦之箭。
终于进入一处宽阔的院落,迎面却有数十人惨叫着被扔出来,九灵不得不侧身让开,目光只在这些倒在地面哭爹叫娘的“清玄宗”弟子身上停留一瞬便迅速移开。
他抬起头,却见正前方的战场中,一位红衣女子临风而立,她衣衫零乱,乌发披散,面容泛白,形容有些狼狈。
但她双目凝肃,面若寒霜。手中宝剑正在幽清的夜色中绽放耀眼的银色光华,不断将一拨又一拨的“清玄宗”弟子们震飞。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