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后来将女卫全都送到闽南,但也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女兵选择留在女兵营,她们有自己的野心和理想,要的不仅仅是当默默无闻的女卫,她是理解她们的选择。离开或者留下,她都将她们当成最相信的人。
女兵营的军权是握在赵衡手中的。
“是他!”卫望泞呲目欲裂,她怀疑过是赵衡陷害齐墨远,但绝对没有想过,他居然是利用女兵营的女兵。
他很清楚,如果派女兵去攻打齐墨远,绝对会让齐墨远放下戒备。
所有人都以为女兵是她的。
齐墨远和赵衡虽然有分歧,但他直觉望月谷的事并不是赵衡主使,至于他知不知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赵衡好算计!”卫望泞气得脸颊发红,胸口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他让那些女兵去埋伏你,就算杀不了你,也能让你怀疑我,卑鄙无耻的家伙!”
“不一定跟赵衡有关。”齐墨远沉声说,虽然他是希望卫望泞不要再喜欢赵衡,但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怀疑。
他觉得望月谷的事,不是在离间他和阿宁,而是有人要他和赵衡彻底成为仇人。
“除了他,还有谁能够下令让女兵营去攻打你?”卫望泞只恨自己当初眼瞎,怎么会不顾一切喜欢赵衡。
齐墨远安抚他,“所以才觉得奇怪,我此次回京都城,女兵营并没有任何动静。”
卫望泞一愣。
“虽然齐家军是受伤惨重,但女兵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齐墨远说,“损伤这么厉害,不可能没有惊动其他人。”
“大哥,你怀疑什么?”卫望泞怔愣地问。
“我怀疑望月谷的女兵并非京都城的女兵营,而是另有其人私底下养的私兵。”齐墨远道。
卫望泞大吃一惊,当初齐墨远为了给她训练五百女兵,已经费了不少心血,而且还不敢让人知道,大锦国还有谁能够私底下养病却不被人知道的。
“这件事交给我去查。”齐墨远摁住卫望泞的手,“你什么都不要管,只当你的卫家姑娘就行了。”
如今的她不同以前,并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可是……”卫望泞仍然是放心不下。
“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你的身份。”齐墨远解释着,“如今所有人都将我当残废,不会太在乎我,我查起来并不难。”
卫望泞仔细一想,觉得他的话有道理,“那我听你的。”
“不是要去千金阁吗?我和你一起去。”齐墨远说道,“对了,你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除了你和祖母,还有双云和苟丹。”卫望泞道,“双云是我的丫环,对我太了解,就算我不说,她也是能看出来的。”
齐墨远听说过苟丹,以前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但他居然比自己还事先知道阿宁的身份,这让齐墨远心里直冒酸泡。
“那苟丹值得信任吗?”齐墨远皱眉问。
“我相信他的,而且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在闽南做事才能方便些。”卫望泞说。
齐墨远抿了抿唇,看来是真的很相信苟丹,他倒是想见识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