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回来这么早?”看见苏笛提前回来,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先生转了转眼珠。
“嗯,一会要去h公司的酒会,神烦,我连穿什么都不知道,逼死我算了。”苏笛重重地叹气,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小白呢?”她抬眼望着依旧皱着眉盯着电视新闻的先生,感觉少了点什么。
“在飞船监控啊,一个信号出现在这附近已经够麻烦了,其他地方出现的异常信号就需要他去灭火了。”
先生这样说,让苏笛有种正大光明压榨小白的感觉。
“你们这些资本家,堂而皇之地剥削人。”苏笛说着,不情愿地起身,打开衣柜看着自己可怜的几件衣服发愁。
“这就资本家啦?好吧,看你为难的样子,我来帮帮你。”先生说着去了阳台。
苏笛正奇怪他会如何帮自己,先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宝石蓝的晚礼服,束腰上点缀的小珍珠,颇有维多利亚时期欧洲宫廷的感觉。
苏笛想起小时候先生给过自己一件斗篷,这位外星人可能有一个历史博物馆一样的衣橱。
她打量着这件晚礼服,皱眉:“你不会真的从宫廷里带出来的吧。”
先生耸耸肩,“是又怎样,肯定适合酒会穿。”
“这么贵重,我要是穿坏了怎么办?”苏笛有些担心。
“没关系,伊丽莎白既然送我了,我就有权处理。”
苏笛没有问伊丽莎白是哪位女王,她浅薄的世界史知识让她觉得欧洲君主的名字都差不多,倒是好奇先生到底多少岁了。
没有穿过晚礼服的她穿起来非常麻烦,卧室门外的先生一再询问用不用帮忙,苏笛连连拒绝。
等到苏笛别扭地换好衣服走出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苏笛抱怨着腰线收得太细,她的腰都要断了。
先生挑剔地打量着她,帮她整理好乱七八糟的束腰和裙摆,皱着眉自言自语:“感觉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
“你不戴耳环的么?”先生有些嫌弃地问。
“不戴,我都没有耳洞。”苏笛理直气壮地说。
“哈,有个性。也好,我看看还有什么。”先生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盯住了苏笛的手腕。
红发女郎给苏笛扣上的翡翠手环,发出微微的绿光,配上宝石蓝的晚礼服显得非常违和。先生按下了手表的按键。
“正好,你帮我摘下来最好了。”苏笛抬起手递过去,既然安检对手环有反应,也许手表的光对手环会有用。
先生的手表对着手环发出蓝色的光,过了一会,手环变成了蓝色。
“哎?摘不下来吗?”苏笛有些失望。
“挺好看的,摘下来干嘛?这样不是很搭吗?”
“可是,你都能转换颜色,摘下来岂不更简单。”
“颜色改变它的光谱就行,就是吸收的光的波长,这个不难,倒是摘下来……”先生解释着,忽然住了口。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摘不下来了?技术难度很大?”苏笛紧张起来。
“哎呀,没那么夸张,反正我觉得挺好看的,你转过去我看看。”先生说着揽着苏笛的肩,让她转了过去,不再继续关于手环的话题。
感觉先生好像沉默了很久,苏笛回头,发现先生双眉紧皱,盯着自己裸露的后背,先生严肃的神情加剧了她的紧张:“怎么啦?不会是我要死了吧?受了什么辐射之类的?”
先生舒展眉头,“嗤”地一笑:“哪有那么严重,没有,就是长了几个痘痘。”
“痘痘!在哪!让我看看!”
“你连耳洞都没有,还在乎痘痘?”
“哎呀,你不懂,痘痘可是长在自己身上的……”
……
等到苏笛终于能出门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苏笛穿起门口的黑色低跟鞋,招致先生的吐槽:“这也太土了!”
经过先生强烈推荐,苏笛换上了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水晶鞋,看着确实好看了,代价就是走路不方便,感觉自己像瘸了一样。
亨特酒店门前,依然游人如织。除了白天停放的各类商务车,酷炫的摩托也毫不示弱,预示着夜幕降临之后摩托党们的狂欢。
酒店顶层三十层的旋转餐厅,有着这个城市最好的视野,可以俯瞰金融中心全景。
富丽堂皇的餐厅内,水晶吊灯下,长方形条桌上已经摆放了点心、水果,以及鸡尾酒纸巾。
舞台上小提琴和萨克斯师演奏的舒缓音乐,混合着柔柔的灯光,将一切都涂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身着白色服饰的女迎宾站在门口,引领着来宾,而黑色礼服的男侍者则端着托盘提供酒水服务。
对于李飞而言,酒会上苏笛的出现很突然。他连发几条信息问苏笛需不需要来接,都被苏笛婉拒,只好作罢。
此刻,他正跟着张总与来宾寒暄,忽然看见张总的眼神闪烁,顺着张总的目光,看见了门口进来的苏笛。
宝石蓝的晚礼服在朦胧的灯光下衬得白皙的肌肤更加剔透,纤细的腰身摇曳出妩媚的弧度,一席短发,配着英气的面孔。
与其他女宾争奇斗艳的装扮相比,苏笛的装饰非常简单,仅脖子上戴着环状项坠,远远望去竟有一种超越性别的魅力。
而苏笛挽着的男士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同样偏深蓝的西服,优雅的流线型剪裁显得身材修长,刀刻一般的脸上那对冰蓝色的眸子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