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铿铿!
陆翊掌中降龙剑与张燕的长短双剑硬接了十余下,张燕轻灵的娇躯倒翻落地,浑身颤栗,一时竟无力再次出手。
陆翊返身,铜爵马再次加速,一人一马冲进三十六骑。
张梁暗叫不好,与周仓冲上前去,试图伸以援手。
战事转眼结束。
降龙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每个与陆翊擦马而过的具甲骑士,均被重重拍飞远跌,摔落在地后再也爬不起来,已是凶多吉少。
当最后一名骑士被拍离马背时,陆翊再次长啸,策马迎向联手扑来的张梁、周仓两人。
双方擦身而过,陆翊掌中大剑几乎不分先后地点出数十下,张梁脸色坨红,倒退丈许,斩马刀杵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周仓更是不堪,庞大的身躯倒跌落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此时,陆翊心中再现警兆,余光所及之处,满天箭矢从西侧岩壁上激射而来。他无意恋战,挥剑荡开箭雨,催马疾驰而去。
身后,张梁等三人劫后余生,骇然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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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张掖郡城,驿站客房。
阎忠神色蜡黄,在阎妍的搀扶下,斜靠在床榻一侧,床前侍立一名男子,身材雄壮,气宇轩昂,眉目间与阎忠有几分相似,正是阎家长子阎行。
“河西三大寇!”听完家人遭遇,阎行嘿然冷笑,恨道,“嘿,竟敢欺我金城阎家,这笔账,早晚要找他们算一算!”
“冤仇固然要报,他人恩德也不可忘却。”阎忠道,“那五原吕布,于我阎家有大恩,我儿还需记在心上。”
那日蒲昌海偶遇,吕布不仅救下阎妍等人,也间接救了阎忠之命,就连阎行途中无惊无险,也受益于此,金城阎家这个人情欠得太大了。
“孩儿明白!”阎行躬身受教。
“兄长来此途中,可曾听闻两大宗师即将决战天山之事?”阎妍问。
“有所耳闻。”阎行溺爱地看了阎妍一眼,笑道,“小妹想去观战?”
“对的呢!”阎妍欢颜道。
“西域势力庞杂,危险重重。”阎忠经此一变,心气大不如前,叹道,“若是再遇危险,可未必还有这般幸运。”
“有兄长相陪,就不用担心啦!”阎妍对自家兄长,显然充满信心。
“阿爹,宗师决战实属难得,若去观战,或许能有所悟。”阎行双目熠熠生辉,决然道,“届时若无朝廷事务缠身,还请阿爹应允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