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镇,五时庄,四季阁。阁内依然花香宜人,却是让人无暇欣赏。
沈都大步走进四季阁,穿过几处长亭,便看到四季阁的庄园内,付幸博和沈荫,正端坐在内堂。
果然,他们今天都传了白色的长衫。
沈都一回想,便发觉九宫之内,似乎所有女性都是黑衣打扮,而男性都是白衣打扮。
其中九宫之内,一、三、五、七、九,这五宫是男性;二、四、六、八,这四宫为女性。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回眸一看,紧随而来的上官玉儿,则是一袭威风凛凛的金甲,便是停住了脚步,站在长亭内。
“上官玉儿,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你这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付幸博可以说是我的死敌,难不成,你真的要我跟他合作。”
上官玉儿闻言,莞尔一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大家都是以利益为先,现在我们有共同的目标,都是要铲除无忧城,所以你们可以先合作,再对立。”
上官玉儿简单的说着,声音刻意放得响亮。
付幸博坐在内堂,自然也听得十分清楚。
“哈哈哈!”
付幸博发出一声粗犷的笑声,大步的走了出来,一脸狡黠的微笑,眯眼看着沈都。
“沈都,我们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计较过去的小事,没错,沈家庄是我派人覆灭的,可是我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有杀了公孙无忧,你才算是真正替沈家报了仇,更何况,那件事我并没有亲自动手,动手的楼尹,也已经在魔都之战就已经陨落了,我想,你只有杀了公孙无忧,才能真的泄气吧。”
沈都冷冷的看着付幸博,心中百转千回,曾经多少次想要斩杀的对象,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个人阴险狡诈,曾经多次让自己面临死亡的恐惧,而现在,真的要跟他合作么。
万般犹豫,权衡轻重,上官玉儿轻轻拉了拉沈都的胳膊,柔声道:“沈都,不要板着个脸,以后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朋友,我们会帮你救出你的儿子。”
提及和飞卢所生的儿子,立刻又想起飞卢临死前的样子,心头无端的疼痛。
“唉,罢了,既然事已至此,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是顺利而愉快的。”
沈都痛心的说道,但心里随时做好斩杀付幸博的准备。
付幸博精明一笑,便是缓步走近沈都,友好的道:“如此甚好,虽然我已经练成了烈焰鬼域,但是要对付公孙无忧,恐怕非得得到剑圣之力不可了。”
话音未落,屋内又走出一个相貌清秀的孩子。
那孩子个头并不高大,脸上却带着倨傲之色,看人的眼神,更是让人觉得,他的内心有些变态的自负。
“沈都,虽然你在我们沈家长大,但是你好像并没有为沈家做过什么,爷爷死了,你没有为他掩埋尸体,家里的叔叔伯伯死了,你也从未前去吊唁,当然,就连对你恩重如山的爷爷死了,你也未能回去,更何况其他人了,当年你一个人逃离沈家庄,还带走了家里的剑谱,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和公孙无忧是同伙。”
沈荫一脸不屑的瞅着沈都,冷冷的道。
沈都闻言,一脸急切和紧张。
“不,不是这样的,沈荫,你想错了,那时候是爷爷亲自将剑谱交到我的手里,是爷爷让我离开的,这一点,雨惜是可以作证的。”
突然提到雨惜,沈都又是一阵迷惘,为何魔都之战没有看到雨惜,而此后也没有看到过雨惜,她如今生死未卜,又去了哪里。
沈荫不知道沈都心中所想,而是一脸冰冷的指责道:“你就不要说那些死无对证的话了,沈雨惜是魔都后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他失踪了,就算是她就在这里,我也不会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我和沈刚大哥才是正统的沈家人,我们有朝一日,也一定会重振沈家庄的威名。”
听到沈荫的话,沈都心如刀绞,曾经多少次,将为沈家复仇放在人生的首位,然而他确实是屡次失败,或许沈家人,早已经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吧。
沈都忍不住落下泪水。
而沈荫却是继续道:“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但是公孙无忧怎么会学会了沈门十五剑,这一点我真的是很不明白,料想你也不会得到整部的沈门十五剑,可是公孙无忧那个老贼,竟然学全了沈门十五剑,恐怕我们这一次就算得到了武魂石,也很难对付得了这个老贼了。”
沈荫说完,面上多了些狠色,小小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沈都看着他,心头同样不是滋味。
心道,他还是个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这一切,都是拜公孙无忧所赐,我沈都,一定要为沈家讨回尊严,拿回沈家当年的荣耀,否则的话,这一生实在太过失败,太过苍白了。
沈荫似乎看穿了沈都的心思,一脸不屑道:“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沈家的事情不要你管,而且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孩子,其实我的年纪比你还要大两岁。”
“什么,你....”
沈都惊讶的看着沈荫,他的个头不过才十岁大的孩童模样,难道他已经有二十七岁了,实在难以相信。
“呵呵!”
看着沈都和沈荫争执半天,上官玉儿终于开了口。
“事有轻重缓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怎么避开公孙无忧的耳目,得到武魂石。”
“没错,其他的事情,等我们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