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风只觉魂力愈来愈强,随即朝着青玄冲去,一拳直击青玄面门。此时的唐亦风,魂力修为已是远远超过了青玄,看似平常的一拳,速度确是极快。青玄如今只剩一丝残魂,纵有万年来的经验,却在此时也难以躲避,一拳正中青玄面门。
青玄的魂体被这一拳击飞了数丈之远。随后唐亦风又是一阵猛冲,飞起一脚踹在了青玄小腹之上。这一脚用力极大,青玄的魂体被这一脚踹飞在唐亦风的内丹壁上,只听咔嚓一声,唐亦风的内丹裂开了数道缝隙,而青玄的魂体也是被这一脚给踹的暗淡不已。
看着自己的内丹破裂,唐亦风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混账侵他人身体,便是对他们父母的不尊重。你这混账修为如此之高,阳寿到了尽头不思续命之法,反倒生谋害他人之心,真是该杀!”
青玄魂体愈来愈暗淡,他呵呵一笑道:“续命之法?人总有一死,如何续命?世间造化弄人,我本想着自己一辈子老死在魔界封印处即可,谁曾想你这小子误打误撞来到我这里,你天赋异禀,而我又处于将死之时,免不了心生邪念,想要夺舍你身。罢了罢了,我原以为自己不怕死,却依旧还是眷恋人世。如今也该我走了!”
说到这里,那青玄暗淡的魂体突然间伸手朝自己脑门一拍,只见青玄的魂体竟彻底消散,化作一丝丝魂气消失不见。唐亦风环顾着自己破碎的内丹,忍不住嗟叹,没想到这气族的高手,守卫魔界的英雄,最后竟然是自杀的。想来是此刻已是无脸再苟活了。
一个圣人境界的高手为了偷生,欺负一个小辈,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此刻残留的魂魄不再是一个小辈的对手,这青玄说到底也算是老脸丢尽了。
实际上万年前青玄本是个好人,为了大义他可以牺牲自己。若不如此,他也不会在魔界封印处看守万年。只是这万年来,魔界封印不断有魔气溢出,侵蚀了青玄的心神,使其坠入了魔道罢了。
唐亦风的魂体看着自己破碎的内丹,忍不住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自己走上了修炼内力的正途,却不曾想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
不仅内丹破碎,就连青玄传自己的功法与武技也都是残缺不全的,初时练着没什么感觉,待修为高了之后,弊端才会显现出来。罢了,父母留给自己天赋异禀的魂族之体,索性一心一意修炼魂力吧!
唐亦风的魂体从破碎的内丹中走出,回归到识海之内。茅草屋内,只见唐亦风盘坐在床榻上,身上血迹斑斑,嘴角溢血,他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屋内一片寂静,摸了摸怀中,自己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竟已化作了碎末。苦笑一声,唐亦风自语道:“爹娘,你们留给我的这块玉,竟救了我一命。”
玉佩碎裂,唐亦风又摸了摸胸口,那封外皮暗红色的信还在,这是那封与林嫣的婚书,如今也算是爹娘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了。
唐亦风轻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自己师傅公孙博为自己订的那门亲事。赵玉,那个姿色尚可,会点武功,家族强大的少女,若自己能中个状元或是榜眼,当个知府或是大学士,看着倒是与自己挺合适,只可惜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朝廷黑暗,自己永远不可能在唐朝考取上功名,永远实现不了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宏图。
而赵玉,喜欢的是她师兄,喜欢的是跟随仗剑走天涯的英雄。两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唐亦风突然间觉得,民间指腹为婚这种事,实在是不靠谱。
缓缓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唐亦风已是记不清自己修炼万剑归宗有多少时日了,只知自己腹中着实饥饿。看了一眼四周,唐亦风心生疑惑,竟不见楚幽月的身影。唐亦风忍不住喊了一声:“师姐?你在吗?”
整个无为峰一片寂静。唐亦风突然心生一阵落寞,看了一眼楚幽月平日里居住的茅屋,此刻那屋内空空无人。唐亦风朝着那屋内走去,只见茅屋内什么也没有留下,地上却有一封拆开的信纸。
唐亦风躬身捡起那张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幽月:
老父只怕时日无多,你上昊天宗学艺多年,有太白兄照料,我心甚安,只是这些年,我身患绝症,一直未曾告诉你,怕耽误你学艺。如今终不可治,再难操家中大业,如今只盼一事,便是再见月儿你一面,你弟年幼,难挡一面,家族兴旺,终要落于你肩。速回云州,为父死也瞑目了。
楚怀
唐亦风读到此处,哀叹一声道:“原来如此,师姐的父亲得了重病,只怕时日不多,所以回云州老家了。”唐亦风将那书信放在了木桌之上,朝着门外走去,看着天上云卷云舒,清风徐来,心中生出无限惆怅。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丝不妙,又回到了楚幽月的房中,拿起木桌上的书信,仔细读了一遍,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终于,他将目光定在了署名上。总感觉哪里不对,原来问题在这里。这楚怀二字右方,还有印章。那印章在书信上留下的四个字是“楚怀之印”。
唐亦风自语道:“楚怀之印,奇怪,父亲给自己姑娘写信,留公用的印章干嘛?岂不显得生分。留印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强可信度,让楚幽月坚定这封信是他父亲楚怀所写的。遭了,师姐没准受骗了。”
唐亦风忙冲出屋外,心中急躁,他站在峰顶大喊道:“小鹰,小鹰!”平日里楚幽月便是这样呼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