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眼底都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一闪而逝。
东方子珩只是垂下眸子看了看她的眼眸,不说话。
许久,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若是要说拈酸吃醋倒是也有一些的不是。”
他是以笑了,似乎有些早早的就猜到了的味道。
“我与你相识多年,晓得你的性子不是。总归这样的事情是为难了你,倘若朝霓有什么做错了的事儿。”
“与你有关,那便是不必因着与我有什么血缘上的羁绊而去容忍。她生于王府,自小就被养的骄纵跋扈了去,性子定然是难得服输的。”
东方子珩这般说。
却是不知怎么略微压的她情绪更加的沉重了一时半刻,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疲累,终究是开了口。
“师兄,以后有时间了,告诉我你从前的事儿罢。”
他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许久,一双清冷寡淡的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一闪而逝。
他应了。
她这个时候只是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没有开口。
许久许久。
东方子珩开了口,这个时候他的嗓音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听得他道,“终究提起来她教你心中不舒服,我竟也不晓得应是同你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抬起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看他,道,“那师兄相同我说什么?”
他是以认真的看着她眼眸,如是接着说,到底是答了她的问题不是。
“阿若。”
他这样的唤她。
“嗯。”
她应了一声,顺水推舟的听他说下去。
“你是我倾慕的姑娘,我心悦你,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以后用十里红妆,盛世花嫁娶的,也终究是你。”
“我待旁人,从未有过如此的情绪。”
他嗓音缓缓的,像是一泉晨曦间从山间流淌的澄澈的水流,浅浅的划过她耳旁。
她愣了愣。
随后道,“师兄,是在同我说情话了么?”
他想了想,道,“倒也是可以如此的认为。”
她果真是有几分哑然失笑的味道,心中的不虞不知为何淡淡的散了一点儿,也不知究竟是他说情话给她听还是如何,总归是好了许多的不是。
“如师兄同我说的了。”
她想了想,道。
他觉着她有话未曾说完。
随后听得她继续说。
“师兄待我如此,我又何尝不是。”
“当年我总是觉着师兄是故意的,明知我倾慕于你,却又是一次又一次的伤我至深。
那些若割舍血肉一般的回忆,曾经在我心中一遍一遍的催促着什么,到了我归家的时候,却是将那些压了下去在心底了的不是。”
她说的嗓音缓慢,继续道,“所幸的是如今又遇到了师兄,教我看清了自己自以为是的表面。”
“我到底是一如既往的心悦师兄的,只是我从来都不肯承认罢了。”
“过去是我对不住你。”
他叹了一口气。
实际上两个人似乎都是有几分在逃避着当年回忆的感觉,虽是已经互表了心意不是,但是终究偶尔总是会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在两个人之间隔着。
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不晓得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