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折袖自是可以的。
只要他想。
那么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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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么?”
他记着楼陌烟是这样的问他吧。
江折袖索性在这个时候将手中的笔搁下,纸上是行云流水他素来的字体,只是他并未对自己的策论有什么过多的注意,也没有半分的完成了一份策论的欣喜。
他只是很平静的。
缓缓的将书卷收拾卷起来,递给了伺候的书童,接着才是。
“自然而然是想的。”
这是他头一次的这样表达出来自己的意向,素来他极少这样的话,上一次楼陌烟记着问他是否想去看戏,他也只是十分迂回的明。
这终究的,就是极少出现的。
“既然少爷想去,那么奴婢便是准备着去。”
楼陌烟这样的。
并不是征求意见,她也是晓得了江折袖喜欢听的是什么,不愿听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江折袖委实是她见过的最为心平气和的一位了,而他到底也只是一个少年。
许多少年的心思她自然而然也是看得出来不是。
他听着枫叶在风中飒飒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想要着些什么,可是终究是没有出来。
他只是淡淡的应了。
接着看上去似乎不愿意再去话,目光静静的去看外头的,在风雨中的正红的枫叶多姿。
仅此而已。
楼陌烟似乎也是清楚的,于是她也是什么也没有了不是。
几日后。
整个宣州府最负盛名的戏院儿里头放出来了风声,道是新出的那一出戏早早的就排好了,就是在今日上台。
实际上这不过只是一种冠冕堂皇的话,终归是整个宣州府最负盛名的戏院儿,是风声,在戏刚刚排好聊那日,就已经是有人送到了消息在一些城中的名门去。
如城主府这位素来喜欢听戏的少爷。
自然而然也是在戏院儿的招揽之内的。
只是众人大抵是没有想到,江折袖会选在这样的一个敏感的时期跑出来,往日都是无谓,而此时则是不同。
江折袖是来了。
也是场面端着他从不会端着的宣州府江氏一族的嫡系一脉的身份来了,教人果真是看到了何谓城主府本该的排面,容不得去轻视半分。
见得众人凝视着被几个城中颇有名望的,同样也是出身富贵的年轻学者拥簇着,依旧是从容姿态的江折袖。
只是觉着在这个时候大放光彩去了。
一如他来的时候一般,不容轻视。
“子珩,这江家公子恐怕是要给你来一个下马威不是。”
一道声音平淡的。
见得是端坐在戏院里头的楼阁,一身墨绿色的长袍,上面有用银线缝制的精致的花纹,只是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法,那颜色几乎在墨绿色的衣袍上看得不出来,大抵应是湘绣的手法去了。
身姿修长,自然而然能够穿成这样的,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眼见得穿着这一身衣袍的实际上也不过只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年郎君,容色隽丽,恍若一片春日间的繁花。
只是不是桃花。
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感觉,眉眼如画道是的确,单单是望着上来就是有如古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若红妆残香一般的温润如玉。
没有儒雅,却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