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实际上长孙桓枫也是不晓得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不是。
那一张看起来略微的沾染了古画上的残烛红玉味道的面容多了几分沉思,他或许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大抵是想了起来那时候初见东方子珩的记忆,白衣胜雪的风华,清冷寡淡之姿,本是可以更上层楼的名扬下,却是偏生在这个时候,倾慕了一介女子。
委实教他心中有些略微的忿忿不平。
他开了口,“你何必呢?”
这一句话的意思的确是很广泛的。
何必问的不仅是他因楼陌烟质问自己这位知交好友。
也问的是东方子珩,为了一个女子,何必不是。
少年时候的白衣少君似乎从未想过这么多,也没有后来因他心事繁杂而如何的平静,虽眼下也是平静的模样,只是如今,总是比不得后来的模样。
可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够问一句何必啊。
他也在想着何必呢,只是当她越过千山万水进他眼眸,便是再也没有什么何必,也再也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了。
东方子珩如是想。
“我觉得挺有必要的。”
他总归是觉得值得。
少年时候谁都是曾有美人在怀同江山把酒言欢的梦,可是这待东方子珩而言,这样的梦刚刚开始,尚未结束罢了。
长孙桓枫嗤笑一声。
不晓得究竟是在笑着谁。
只是从未想到,这个时候不经意的一语成谶了去。
无论是东方子珩,还是他。
似乎都逃不开了。
眼下是秋色正好,仿佛染了鲜血一样红色的枫叶在风中摇曳着,发出飒飒作响的声音,像是雪山之巅上的神女即将离别自己的爱饶时候,那样凄凄切切的低语着一般。
身长玉立的少年郎风姿绰约,凭栏而立,醉了半世的风华。
楼陌烟这个时候是最后看了一眼向远处看着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看着远处的些许什么的,那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以及那过分淡泊的眼眸。
攥紧了袖口。
她如是回过头,看了面前被众人拥簇着上来的江折风,兴许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委实是闹的有些过分了。
江氏一族在东瀛宣州府扎根已有多年,如今剩下的只有两位年纪轻轻的辈,自然而然是教底下的那些老人难以附中难以服众。
江折风晓得江折袖的性子,到底觉着他的眼光不会出了错处,只是事到如今,他到底是要在这个时候待楼陌烟处置了,否则难以服众。
他眼眸是平静的,落在了她回眸看了一眼的地方,接着又没有什么情绪地移到了面前,道,“你可认罪?”
楼陌烟笑了笑,对于这么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就判了自己的罪的语言看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颜色。
全无平日里的恭敬。
所有饶目光都被这一出好戏给吸引了过来,她立于目光中央,也知晓为何江折风选择在这个地方就开始了处置。
或许也是有别的算计。
只是这一位被所有人看好的黑马始终是没有能够稳坐城主之位,只能有舍有得罢了。
她抚了抚袖口。
眼眸是一片冷色。
“城主这是打算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高下立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