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城主大人新娶夫饶大喜日子,来的人除了一些名门子弟,还有些夫人也领了自己家中合了年纪的女儿出来见见世面。
听闻这位续弦的夫人出身商贾之家宋氏,却是偏生懦弱无为,生生的在大喜的日子连娘家人也觉着丢人现眼不愿前来相送。
又听闻送嫁时候有一位容色上衬贵人姗姗来迟送她出嫁,不由得教人平白生了许多好奇。
“姑娘不知道究竟是何家贵女,竟是教人觉着面生十分?”
宋雅甯去同了江折风与众人敬酒,是以楼陌烟便是入了宾客的女席,方才坐下,一旁围绕着几个夫饶一个穿戴极好的妇人便迎了上来同她开口。
“我不是东瀛人士。”
楼陌烟本是微眯着眼看那一丛秋枫,听得这道声音了,她便是回过眸子,料是赴宴的妇人,于是也这么回答了。
那夫人笑了笑,道了一句“这样啊”,之后又看了她好几眼,“那姑娘可是有了婚配?”
“有的,是家中长辈早些年就订下聊婚约。”
她这样的问,她自然而然就是如茨回答了不是。
想是这妇的姑娘家牵线搭桥的不是,方才觉着楼陌烟面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一时之间起了心思也指不定。
听她这么一回答,这妇人怕是已然心里有数,笑了笑,也不若方才那样的试探,只是道,“那看起来可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了,看起来姑娘的年岁也是差不多了,若是姑娘的喜事办起来了,不如也好请我这爱凑热闹的妇道人家去吃杯喜酒如何?”
从来不请自来不是什么教人有好感度的事儿,然而偏生这妇人好一张嘴皮子,待人也亲和,并无咄咄逼人之态,因此并不会教人生厌。
楼陌烟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只是道,“那便是承夫人吉言了不是。”
似乎还是想些什么的,然而那夫饶嘴皮子尚未张开,便是有一道极为尖利的嗓音硬生生的闯了进来。
分明是好生的一把嗓子,听起来恍若出谷黄莺的清脆,这话一出来,加上那语调的阴阳怪气,愈发的教人不怎么有了好感度过来。
“姑姑你理着这城主府的一介侍女做什么。还家中长辈定下的婚约了,要我她不过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农女,先前还因为谋害主子的缘故险些就被扫地出门了去,怎么能够让姑姑您去喝她的喜酒?
也不怕伤了身子骨。”
引路的侍女从一片秋枫中迎出来一个浣青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容色看起来倒也是不错,上了精致的妆容,压了几分刻薄的锐利,抬起来了几分眉眼少些的脱俗出尘。
赌是精致的发髻,唇角的笑意也算得上是落落大方的得体,可这话怎么听都感觉是好生的刻薄意思。
楼陌烟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那被她称呼为“姑姑”的夫人不由得有些语塞,之后上上下下的看了这姑娘就是毫不客气的嘲讽出声。
“本夫人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女儿。毕竟本夫人还想多活一段时日,还不想被你给伤了身子骨去。”
真真是威风凛凛的巾帼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