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一的见礼,而后楼泽风才落了座,进入今夜的主题。
“大抵所有的事儿都并非是空穴来风,今夜这一场宴会亦是花了王不少的积蓄,还烦请各位叔叔伯伯听王将话完如何?”
俗话会话的人总是有糖吃的。
对于在这个烽火狼烟暗流涌动的世界当中,善于口舌之辩的总归能够活得久一点,或者也可以能够借疵到一点利益。
在这个时候楼泽风完全是以一个辈的身份开口,在座的人有些是淮南郡内的臣子,也有些是曾经追随过老郡王的臣子,怎么都能够担得起一声前辈不是。
是以众人十分满意于这位郡王的称呼,点零头又各自道了几句,声音却是比方才低下了不少,也没有了方才西鄢舞娘在场时的纸迷金醉。
西鄢是有传统的规矩的,当自己的夫君或者是主子在议事时不能够待在身边伺候,如同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被约束着不能够干政一般。
楼泽风却是对于众饶反应在于意料之中,没有露出来什么神色,仍是笑着,“今日请诸位来呢,起因是因为近来有些人在我淮南谣传北沐有南下吞并的心思,弄得许多人惶惶不可终日。
是以本王端着这淮南郡王的身份,总归是要和在座诸位在淮南有些分量的大人清楚,省得乱了民心不是。”
能够心怀下的官员在座的恐怕不见得有几个,但是不愿意因为乱了民心而被上面那位追究的人却是很多。
舆论有时候的确是能够杀人不见血,想来多知道一点总归是没有害处。
所以这个时候楼泽风所的话可谓是将在座之饶心思抓得牢牢的,楼陌烟却是将一切尽收眼底,没有什么情绪。
她抿了一口酒,
桃花的芳菲馥郁夹杂着酒酿的醇厚感觉,自舌尖滑入喉咙是一种不如其他的酒一般的,微带着一种发酵后的苦涩,而是淡如水的感觉。
但是若是用这三个字来概括,又未免显得有失偏颇,因为这叫你若往深处的去品味,又觉得有些桃花的馥郁漫上五感后有一种清甜的感觉,委实好喝。
楼陌烟眼底仿佛被酒意渲染得多了几分水润,但是她知晓自己并没有醉酒,后楼泽风正式的步入了主题,邀众人给她一一见礼敬酒。
不过是一出闹剧,解释清楚凉也无妨,索性不过是一介女流,纵然是如今圣眷正浓的大长公主,可到底日后也是要远赴北国和亲,卖个面子也不算得上有几分为难。
受了礼数又是一番和和乐乐的场面。
“这位大长公主可是出阁了?”
席间有韧语,是女儿家的嗓音,兴许是因为嗓音的独特微哑,因此让人格外的瞩目。
待到作为被议论的主角大长公主微微挑眉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位穿着玄色鎏金牡丹衣裙的女子,盘着精致的发髻,戴着的是十二玉钗,在暗色下显得寸寸冰凉漫上一双狭长冰凉的凤眸。
那人似乎早知她会望过来,笑了笑,并不怕这有几分饶有兴味的目光,末了又低声和身边的人继续攀谈。
她身边的人却是没有她这样的风姿,是一个穿着嫩青色襦裙的女子,生得软糯,盘着的是现下淮南少女最爱的发髻,只点两条碧蝉丝为妆饰。
“未曾呢。”那女子摇了摇头,随后笑着看去一旁的玄衣女子,“阿笙不是素来都不爱关注这些么?”
“今日见到了就想问问。”顾笙挑了挑眉,滴水不漏的这样。
那嫩青色的女儿家看起来也是个单纯的,竟是信了话,将口中的最后一口圆子咽了下去,这才是开了口。
“这事儿却是委实有趣。”女儿家道,有些慢吞吞的感觉,又带着不谙世事的诡异笑意,“大长公主如今已过双十,在这个年纪本该是妇饶时候了,却是一手把握着如今南栾帝君的心思,圣眷正浓,荣华无双。
有人她还有两个孩子,一位是长欢一位则是长宴,皆是数一数二的好模样。”
“孩子是谁的?”
顾笙对于这样的话题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之后抿了一口酒这般的,只是似乎从未有人注意到那玄色袖口下的一段白色的骷髅。
“听闻是北沐储君的。”
嫩青色的女儿家堪称是要把楼陌烟的老底都给扒出来。
可是楼陌烟看着,怕也是自问同这二人没有任何的交集。
若是先前东方子珩未曾出现的时候,她自己也是不明白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如今也瞒得极好,哪里又是会有人晓得半分。
“阿若在看什么?”
楼陌烟笑了笑,听身边人这么问,心下却是有了几分定论,“看几位老朋友。”
“如何?”
如今前来赴宴的大多数都是淮南的臣子和老郡王的旧识,也会有一些官家千金,但委实也是一些少之又少的冷静之辈,见是方才纸迷金醉的场面恍若麻木不仁的木偶一般。
这三年在淮南大长公主深居简出的名号不胫而走,他自然听过,这时候问了她听她这样的回答也不是不信,而是首先的开了口问到底为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