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正当吃闲饭的三人被指派任务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下一下有力度的声音。
几人侧耳一听,一下子锁定了厨房。
这声音,连绵不绝,仔细辨别,似乎是菜刀砍在砧板上的声音,哪怕在大堂之中,听得也是清清楚楚。
“她到底在干什么?不会把厨房给拆了吧?”钟乐轩不免担心起来,这么大的阵仗,做饭还是拆房?
“动静似乎的确大了一点。”钟九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韵水似乎从来不会这样。”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菜,四师姐以清淡为主,想必她想来重口味吧。”韩木也不免为厨房的骚动所惊。
“她该不会想整我们吧?”钟乐轩想起之前的仇怨,有点胆战心惊,之前还有秋韵水在,如今,吃进肚子里边的,全掌握在秦挽依的手中。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我们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一定铭记于心,指不定在泄恨呢。”钟九站在全局的角度,结合秦挽依来到药王谷以后所发生的事情,有分析了秦挽依的性子,得出结论。
“很有可能。”韩木接了一句。
被钟乐轩这么一提,几人顿时心生警惕,秋韵水的性子,一定不会有害人之心,但秦挽依不同,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三师弟,既然食材一事,是由你负责,那么,厨房之事,应该也一并归于你负责的吧?”钟九笑着道。
“关我……”
钟乐轩想要反驳,然而才开口,已经被钟九打断:“三师弟,我与小师弟所管辖的范围,都不仅仅只是一件事。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只能有劳三师弟掌控厨房大局了。”
“你……”
钟乐轩才要反驳,却又被打断,只听韩木道:“顺便让她熬点清淡的粥备着,四师姐醒来的时候,就能马上喝上,这样伤才能好得快。”
“你们……”
钟乐轩还没说上一句话,孙遥已经蹙着眉头,满是不耐之色,拍着桌子叫板:“你什么你,厨房的事情,就是你小子负责,赶紧过去查看,损了什么,你负责还原。还有你,别以为明天看病今日就没事了,把桌上的器具全部拿去整理好,今日所用的药材,所开的药方,都给老子整理成清单。”
钟乐轩龇牙咧嘴地往厨房而去,韩木则是卷走桌上的十大酷刑,到药柜摆上。
一时之间,屏风遮挡下,只有两个坐着的人,不受任何人干扰。
“下午跟你说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孙遥已经没有在摆弄器具,而是拾起蓝皮书,用朱笔在上边钩钩画画圈圈叉叉。
钟九略微沉默。
“丑八怪,你干什么呢,乌烟瘴气的,你要烧了厨房吗?”隔着几层墙壁,厨房里边的声音,还是依旧有那么穿透力。
“你懂什么,炒菜就有油烟,没法抽离出去,当然堆积在这里了,隔壁不是有隔间吗,又没人逼着你在这里吸油烟。”扯着喉咙才喊出的声音,传到了大堂,只是隐隐约约了,若非耳力过人,实在听不到。
“用这么多油,你想腻死我们啊,不想做菜早点说。”厨房又陆陆续续传来争吵的声音。
“不懂就一边呆着去,没有油水的菜炒出来能叫菜吗,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而且,我本来就不想做,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问你话呢,老子没多少耐心。”孙遥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他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尤其面对这几个无所事事的人。
钟九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说的不错,或许,我真的只有相信她了。”
钟九回望秦挽依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眼中流露出一丝炙热。
“你来药王谷之时,老子曾经说过,我能用金针点穴让你站起来,但维持不了多久,这辈子,只有你的腿疾,是老子治愈不了。”孙遥带着一丝怅然与自责。
“我知道,韩承续也这么说过。”钟九的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仿佛看开,没有执着,不过,也只是在秦挽依没有出现之前。
“之前,她对你的腿疾有所了解,也对初步有了几种诊断,经过这次事件,你该相信,这世上,若只有一个人能让你重新站起来,那就是秦挽依了。”孙遥将蓝皮书丢下后,郑重其事地道,没有之前骂人的嚣张和指使人的强势。
“连师父都如此说,看来,真的只有她了。”钟九轻笑一声,“我从不信命,没想到,上一次受她所累,这一次靠她渡难,难道是命中注定吗?”
“老子不管你们那档子破事,什么前尘恩怨,还是命中注定,只要告诉我,你的决定就行。”孙遥话虽不耐,但还是淡定地坐着,仿佛是一种博弈,最先沉不住气,掀了底的人,就是失败。
“师父跟徒儿提这事,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治愈徒儿腿疾一事吧?”钟九心底盘算着。
孙遥面色铁青:“管好你自己的事,少管老子的事。”
“师父的想法,如此浅显易懂,徒弟和几个师弟也都明白,不必遮遮掩掩的。”钟九却没打算放过,意味深长地点明。
“你懂个屁。”三个徒弟之中,就钟九最不令人省心,最招人讨厌,一双眼,就那么一望,仿佛看穿一切。
“师父不是很期望秦挽依能喊一声吗?”钟九洞察一切,“老头子师父,倒是一个别致的称呼,也亏她能叫得出来。”
“哼!”孙遥撇开视线,转过头,冷哼一声。
“师父,想要与他抗衡,留住秦挽依,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