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队六人,目不斜视地离开。
孙遥和韩木不约而同地望向秋韵水。
“韵水,你是通行令牌吗?”孙遥后知后觉地道,此刻,他才正视自己的徒弟,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张脸也就那样,让他知道谁是秋韵水就行了,如今仔细一看,自己的四徒弟,的确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美,至少比秦挽依好看一些。
秋韵水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孙遥所云。
“罢了,回头让韩木跟你解释。”孙遥大步流星,朝着东门大街口走去。
秋韵水望向韩木,寻求解答。
韩木轻咳一声,面色微恙:“师父的意思是,四师姐长得很……”
“站住,你是什么人?”韩木还未说出,前边已经响起一道严肃的询问声,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回望,孙遥正被驻守在门口的士兵领队拦下。
两人也没了闲聊的心思,快走了几步,站在孙遥的后边。
秋韵水才一出现,驻守在门口的十来人,原本烦躁愁苦的脸上,顿时变得鲜活生动,像是快要枯死的杂草得了水的浇灌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郭槐结巴道,眼神还带着闪躲之色,一副英雄气短的样子。
“韵水,你来。”一路上遇到不少盘问的,孙遥烦躁的很,在大兴朝,他横着走直着走,就是没有被拦着走,从未有人管过他,而且,求他之人排着长队,如今送上门来,还次次遭到阻拦。
随即懒得说话,琐事都交给后边的两人了。
秋韵水闻言,上前,将对徐卫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她有着千金小姐的绝美姿容,却没有千金小姐的傲娇架势,看上一眼,说上一句,都不会冷眼瞪视,简直是仙女下凡。
直视已经是一种亵渎了,谁还敢大声斥责吗?
“从这里上悬崖的人,不是我们这几个,就是躺着的几个,你们无病无灾,想要探亲,还是等瘟疫过了再说吧。”郭槐苦口婆心地劝着,听得旁人的士兵纷纷咋舌,“而且,这不是远远地站着看一眼就没事,指不定远距离,也会传染上,这是为你们好。”
郭槐的语气,比秋韵水还委婉,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放行。
“军爷,通融通融,我们只想知道我们的亲人在不在上边,确认之后,马上下山,绝不停留。”
好言好语劝说,秋韵水听不进去,郭槐的脾气也越来越急躁:“你们若是强行进去,就不要怪我把你们带到七王爷那里,治你们滋事扰乱之罪。”
“这……”秋韵水无计可施,这一下,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见秋韵水蹙眉,郭槐又软了语气:“你们上去后,就难再下来了,除非是我们,否则,没人到了上边还能跑得下来。悬崖上边,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们得想清楚了,我们可不希望好好的人染上瘟疫。”
“这……”秋韵水回头,望着孙遥,此时,只能等待他的指示了。
孙遥上前一步,眉色很是不耐。
“韩木,你来,跟他们说话,简直在浪费老子的时间。”
秋韵水都劝说不了,孙遥自然不会让木头脸韩木劝说了,但见韩木站在门口中央,袖子微动。
郭槐等人一见,如临大敌:“你们要做什么?”
韩木缓缓抬起手,然而,还没有其他动静,已经有一阵浑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