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宣一听,当下就道:“不算认识,但有过几面之缘,方家小姐知书达理,也是沽州有名的才女,方家家风不严,所以在书铺等地方碰上过几次,颇有才气,闲聊了几句。”
这么一听,秋文宣虽然有欣赏之意,但没有半分男女之情,难道是方茹芸单相思吗?
秦挽依将秋文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这么说来,看你儒雅文静,彬彬有礼,又经常在书铺走动,想必也是才子一个了。”
“不敢不敢,只是略读了几年的书而已。”秋文宣谦虚地道。
“才子见才女,不都是一见钟情然后倾心爱慕然后私定终身然后一锤定音的吗?”
秦挽依每说一个,秋文宣都被惊吓地不轻:“姑娘怕是误会了吧,即便投缘,我与方姑娘也只是志同道合,算是朋友,哪……里是什么……”
“罢了。”看秋文宣那样子,就知道不是,秦挽依抬手一竖,阻止他的话,既然会错了意,她也不再自作多情了,“可能哪里出了问题。”
将锦盒和与秋韵水手中的玉佩交换之后,秦挽依叮嘱道:“韵水姐姐,回去之后,若是七王爷没有刻意提出,你权且等我回来,若是找你要玉佩,就说我有新发现,至于发现什么,也等我回去再说。”
“我记下了,你自己当心些。”秋韵水也不忘提醒一句。
如此商量完毕,三人出得秋家大门,看到门口守着的士兵之时,秦挽依才醒悟过来,秋文宣是秋炳程之子,不得离开秋家半步。
果然,瞥到秋文宣站在门口的那刻,领头的士兵,急忙赶来,横剑一挡。
“秋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人也真会察言观色,明明是她和秋韵水带着秋文宣出去,为了不得罪她们,只是询问秋文宣为何在此。
秋文宣看了一眼秦挽依,不知该如何回答,甚至带着一丝紧张,毕竟是要偷偷去看狱中的父亲,他忐忑不已。
“是我们有事,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秦挽依挑起大梁。
“你们要带着他去什么地方?”领头的士兵有看守的责任,虽然秋文宣没有犯罪,但却在他看守的职责范围之内。
秋文宣毕竟是秋家长子,她的手中虽有钟济潮的玉佩,如果谎称钟济潮要见秋文宣,不知道领头的士兵是否会派人回去确认无误后才来。
忽然,秦挽依一手扶着秋文宣的手臂,一手揽在他的后腰,指尖在他后背轻描,秋文宣那张文秀的脸上,顿时通红。
“官差大哥,你不知道,他又咳嗽又有点发热,我觉得他可能得了瘟疫……”
一听瘟疫,领头的士兵后退了一步,立刻掩着袖子:“真的假的?”
“我以药王谷医圣徒弟的名义发誓,目前还在诊断,尚不能确认,但你看看他的脸,越来越红,不是发热的症状吗,还有……”秦挽依一掐秋文宣,秋文宣突然猛咳起来,吓得领头的士兵连连后退,“咳嗽不止啊,所以我先带他离开秋家一会儿,若不是,马上送回,若是,得马上送到悬崖上边啊。”
秋文宣的一张脸,又惊又怒又羞。
“看样子,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直接送到悬崖上边吧。”领头的士兵不放心,劝了一声,这还需要再确认吗?
“不行,我是药王谷医圣的徒弟,怎么能在没有确诊前随随便便将人打发了呢,这不是看不起我们药王谷吗?”秦挽依当下不同意了,医圣徒弟的架势,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