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你才二十岁？”
“嗯。”
凌妈妈有些意外，“二十岁你怎么就不读书了？大学毕业了？”
“……我没有读大学。”
“那你学历就是高中？”
“不是……我高中也没念完。”
“所以你是初中文化？”
“嗯。”
言笙有点紧张，从来没坐得这么挺直过。
凌妈妈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儿子学历有多高吗？”
“我知道他很优秀。”
“那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吗？”
“我配不上。”
言笙很坦诚，反而让凌妈妈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言笙停顿了一下，才问道：“如果有一个人对你很好，很喜欢你，你也正好喜欢他，你为什么会不和他在一起？”
“……”凌妈妈张口欲言又止，这话也没毛病。
“你喜欢他什么？”
言笙没回答，她喜欢他什么？她就只是喜欢他给她的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她又不出口是什么。
“他给你很多钱？去捧你的场，让你赚了钱？给你住大别墅，开汽车？是这些吗？”
“不是。”
“那是什么？”
言笙沉默了一下，才：“因为孤独，他的孤独，和我的孤独，正好让我们遇见。”
“我听不明白你什么，我儿子怎么会孤独，他拥有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言笙看着她，突然抿嘴浅笑了一下，她知道她们是不通的。
“你笑什么？”
“成年饶世界里，只有利益。”言笙，“我可能学不会用成年饶方式过成年饶生活，你反对我和凌帝在一起，是吗？”
“当然，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的另一半是你这样的人，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肯离开我儿子？”凌妈妈问道。
“这种剧情，原来是真的存在的。”言笙道。
凌帝妈妈道：“我也是为了凌帝好，为了整个集团好，你你和他在一起，除了可以风花雪月，你还能给他什么帮助？他做的那些事，你能分担一点也好，可是你这种学历，你这种职业，就算站在他的身边都很难服众，你爱他，你也替他想想吧，难道你希望他被底下的人嘲笑，被同行看低？”
“你要这样去理解，我也没办法，我不会离开他的，除非他离开我，你要是有办法让他离开我，我绝不纠缠。”言笙道。
她知道他妈妈对她有偏见，她也知道自己很难成为那个让别人看起来是配得上他的人。
可是爱了，不想放手。
除非他不愿意了，她走。
“我要是能得动他，也不会来找你了，难道你认为，你纠缠他，我会让你进门吗？”
“我也没想过要进门。”言笙。
“那你什么意思？只是玩玩而已？”
“不是玩玩而已，我很认真。”言笙着就站了起来。“我不会主动离开，除非他走，你怕我贪图你家的钱，你收好就是了，我也不会去抢，给我我也未必会要，不是所有穷人都想着别人甩她一脸钱的。”
言笙完就走上楼去了，留下凌帝妈妈和几个佣人在那大眼瞪眼。
言笙在房间里关上门，又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态度太差了，毕竟是凌帝的母亲。
可是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想和颜悦色笑嘻嘻的去聊真的不大可能。
她面对凌帝都这样高冷，何况他妈？
言笙拿了手机，给凌帝发了信息。
“你妈妈来找我了，我好像给她脸色看了。”
没过多久凌帝就回信息了，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真的吗？那我妈气跑没有？真可惜没有看到。”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有点，毕竟没人敢给我妈脸色看，这真的很难得。”
言笙撇撇嘴，给他发信息：“她问我多少钱肯离开你，你觉得多少钱我会走？”
“我觉得我是无价之宝，多少钱你都不会走。”
“这么有自信？”
“当然了，因为别人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离开你。”
言笙看着手机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妈妈走了没有，她都没吃东西，有点饿了。
可是她又不想下去看看，怕和她碰面了。
言笙上了床，继续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凌帝等了一会儿没见言笙回信息，却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
凌帝笑着接羚话，“妈，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被刺得有点爽爽的？”
“爽什么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正常，我的面子她也不给。”
“她平常都那样？高高在上，跟我欠她几百万似的。”
“嗯，我就喜欢这样的，挺爽的，是不是？妈，你有没有给她钱？”
“问她了，她不要。”
“可惜了，你要是给她钱了，你就能感受一下被钱甩一脸的感觉了。”
“怎么？你还被她甩一脸钱？”
“嗯，可不是么？五百万，甩我一脸。”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能她欲擒故纵的招数比较高明罢了。”
凌帝见妈妈还是不愿意相信，就道：“那你就慢慢被虐到心服口服吧，反正我了你也不信我。”
“我就不信了。”凌帝妈妈哼了一声就挂电话了。
*
言笙睡了一觉起来，就已经是四点半了。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实在是睡不下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