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了阁楼,站在一边,一脸沉醉的看着师姐妹。
素妍弹完一曲,忆起前世的白菲,对自己忠心耿耿。就在听说她“病”死之后,也撞在自己的棺材上殒命身亡。
“白菲,你想学么?”
白菲笑着点头,忽又摇头,她自己的年龄不小了。
素妍道:“这些东西只能怡情,不能当饭吃,当然,多学几样也不是没用处的。清音轩那里有间乐器室,你带着白芷她们过去挑件你们喜欢易学的。埙、鼓、竽都可以,你们去挑。挑好了,回头我教你们。”
三个丫头很是欢喜,见素妍和柳飞飞配合得好。曲子又好听,说说笑笑地下了楼。
青嬷嬷冷眼瞧了眼初秋。
白菲忆起小时候听人吹过的一声曲子,苍凉而浑厚,至今还迷恋着那样的声音,后来。她知道那是埙曲,“我要挑埙,埙的乐声浑厚好听。”
白芷只记得大年时,舞狮队敲的鼓声,欢庆而悦耳,“我喜欢听鼓声。在西北的时候,一听到鼓声就高兴,知道要杀敌了。”
白藤的资历最晚。她是昨儿才提的大丫头,一脸纠结,“那我只能选竽,可竽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呢?”
白芷道:“我们可以问别人啊,这几清音轩的人多。我们不认得旁人定是认得的。”
初秋跪在院子里,看着几个欢喜的人。心里一阵落漠。
不仅教她布阵,还让她们学乐。
寻常秀们不会教的,县主、郡主都会教。
正懊悔着,只听外面传来丫头们的惊叫声,“啊!怎么触动机关了?”
柳飞飞听到动静,冲出得月阁,只见三个丫头正被飞石袭,三个人顾头不顾尾,抱在一团,一动不动,身上全是石子打过的泥土,狼狈不已。飞飞细心地查看了一番,问题出在第二道机关处。
“这两棵松树是谁移的?”
白芷与白菲一齐指着白藤。
她学得最晚,是白菲让她移的,“我是按白菲姐姐说的做。”
白芷厉声道:“我也是按白菲姐说的做,为什么我移的就没事?”
白菲道:“指定是你没移到位置上,否则我们怎么会中机关。”
“白藤,你就不能用心点,五步的距离,你都掌握不好?”
柳飞飞厉瞪三人几眼,推了松树一把,“给你们讲过多少回,这阵法半步也错不得,一旦布错,就算是懂阵的也会中机关?白菲是学会的,你为什么不多看一遍,万一这阵法里不是石头,是毒箭,你们三个早就没命了。
下回移完了阵法,白菲也必须检查一遍,这是布阵师必须要有的谨慎,万无一失,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更好的防敌。最基本的东西都给忘了,还当什么布阵师!”
柳飞飞又张望了一下,纵身跳到另一步,“还有这里,多移了半步,是谁移的?”
白藤一脸茫然,“不是我移的。”
白芷低低地道:“是我移的。”
“四步,就四步你也能多移半步,白芷,你学的时候多用点心行不行?”柳飞飞骂了几句,“下午再移,移完之后,我就让你们三个先走,看来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不知道厉害。”
三个人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面面相窥,白芷怒容相向:“白藤,被石子打得痛死了!”
“你还怨我,要不是柳县主发现那处多移半步,还不知道踩上什么机关呢。”
几个人相互埋怨着,出了得月阁,过了告示牌,这才舒了一口气。
从清音轩挑了乐器,白菲多留了片刻,主要是数那里面送去的字画有无缺少,那些画她都有印象,看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两名二等丫头满是羡慕,同是一起进得月阁的,有的是正八品侍女,有的提了大丫头,可她们还是二等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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