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和独宠后宫,顾力行很欢喜,又道:“你不要总缠着皇上。也要皇上去凤仪宫、怡春宫走走,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淑妃。”
“爹爹真是瞎操心,当今皇上乃是明君,每隔一阵要去凤仪宫陪皇后用午膳,偶尔也会去怡春宫探望淑妃和大皇子,哪里需要女儿提醒?”端嫔早在入宫前就想好如何做好一个嫔妃,如何得到新皇的真心,每每龙榻痴缠,听他唤着“若水”。她就满满的都是成功的喜欢与幸福,“娘和大哥、二哥可好?”
“他们很好,你二哥做了大理寺少卿,是皇上亲手提拔的。”
“大哥这回乡试考得如何?”
顾力行摇头轻叹,“你大哥哪是个会读书的,每日瞧他也够用功。偏又落榜了。”
倒是他的庶长子顾令实,虽然没有下场科考,却被皇帝格外提拔成大理寺少卿,也不知皇帝从哪儿听说,顾令实虽读书虽不是特别好,却有一个特长,善于断案。
顾力行道:“你娘近来又和大姨娘拗上了,镇日说大姨娘挑唆着令实要与令宽争夺世子位,为父判案倒不疑,偏这家务事上被烦得紧。”
端嫔皱了皱眉。“娘还真是的,怎又和大姨娘闹上了。世子位本就是大哥的,二哥便是争也争不去,自来袭爵都是嫡长子。让他好好准备,明春还有一翅试呢。听说也有人在乡试时不中。却在会试中的。”
顾力行轻咳了几声,“你娘跟我吵了好几回要入宫来见你。内务府那边已经递了拜帖,五六日了也不见回音。”
嫔妃家人入宫拜见、探亲,都是要经过太后、皇后恩赐方可。
“我才入宫几日,她就要来瞧,入宫前,宫里嬷嬷的就教导过本宫,万事都是遵从宫里的规矩。”
顾力行道:“她想求你给你大哥谋个差事,她说你二哥不曾下场考试,就做了大理寺少卿,也想……”
端嫔低声道:“得了机会,我与皇上好好说说,能不能谋到,我可不敢说的。就是爹爹的明镜候,也是皇上的恩典,我可没开口。”
她没开口相求,就赐封了,若是开口,只怕皇帝也不会驳了端嫔的颜面。
父女俩闲聊了几顺,端嫔担心羹汤凉了,别了顾力行,往养心殿去。
是夜,永和宫内*帐暖。
缠绵之后,端嫔想到母亲的心事,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伸手抱紧了新皇。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端嫔壮着胆子,心下却纠结不已,“皇上,我大哥顾令宽为人本分老实,至今二十有一,尚无功名,皇上能不能……赐他一官半职。我母亲担心他再这样读死书下去,就读傻了。”
本是微阖着双眸的新皇倏地睁开双眼,直直地盯着帐顶。
耳畔还是端嫔的声音,“臣妾知道这是逾矩了,臣妾不敢奢望别的,只给他求个七八品的匈就行。”
他赐封了她父为明镜候,又重用她的二哥,她还不知足么,居然开口与他向大哥求官。
新皇很想一把推开端嫔,却按捺住性子,轻声道:“你大哥现下何处读书?”
“鹿鸣书院。”
“别在鹿鸣书院读了,让他。”
这两家书院都是天下闻名的书院,但鹿鸣书院到底输上皇城书院一笔,皇城书院云集了更多的名士、大儒,就连朱武先生近来也偶尔在皇城书院讲授一堂,有时是《史记》,有时是《诗词》,他是想到什么讲什么,更多的时候朱武则一心扑在建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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