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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笑道:“可不是么。两个时辰前,陆将军请了我过去,问了好些洛阳的风俗习惯,我又不是洛阳哪里晓得这里的风俗,自寻来了山庄里大厨房的大嫂子过去回话。问罢之后,陆将军就遣官媒去,刚才回来时,官媒已经回话了,捎回了谢秀的庚帖。”
白芷惊愕,“这样就成了?”
孙嬷嬷道:“陆将军想早些成亲,也好给恪靖候生个孙子,已请了算命先生就近挑血日。”
宇文琰挑了挑眉,“他定是犯糊涂了。洛阳、咸阳是什么地方,岂是能轻易结亲的,一个不慎,就得背负上‘叛党’之罪。”
洛阳等地的情形分明,宇文琮还未抓拿归案,在这风口上娶洛阳女子为妻,不妥!太不妥了!
先帝将洛阳、咸阳二地赐给宇文琮为封地,这两地的官绅有多少他的人,至今尚未调查出来。新皇为治天下,少不得要在这两地大动干弋地查上一番,这一次可不比当年的静王之祸,宇文琮可是名符其实的叛逆。
宇文琰吃了两碗羹汤,出了屋子,往陆康住的小院移去。
走到半道,他只觉这几日的陆康有些古怪,陆康是恪靖候陆平安之子,性子最是沉稳,陆平安一喝酒就撒酒疯,每次都是陆康收拾摊子,自他认识陆康以来,陆康就从没做过任何一件出格的事。
今日的陆康,明知洛阳、咸阳之地的叛党案未明晰,竟敢迎娶洛阳世族谢家的秀为平妻。就是年幼的杨云泰等人都知道避开风芒,陆康居然陷了进去。
还记西北,他们一处喝酒时。陆康笑声朗朗:“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不是娶个贤惠的妻子,为我洗衣、做饭,给我们陆家生儿育女,至于相貌么。倒不重要,只要她像我娘一样懂晓疼人就成。”
他的要求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是个女人,贤惠的女人就行。
什么时候,陆康会被女人的容貌所迷惑。
不知不觉间近了陆康所住的院落,陆康正在吩咐两个婆子,“你们明儿一早就去街上买红绸,务必要将这里布设成新房,越隆重越好,后日。本将军要娶新奶奶!”
宇文琰捂嘴轻咳。
陆康回头笑道:“王爷!”
宇文琰道:“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称呼我的,还和以前一样吧。”
他莫名愕然。
“怎么?不会忘了以前怎么称呼的吧?”
“不是!以前不懂事。”
宇文琰歪着头,一脸探究,“以前不懂事。你现在懂事了?”为什么他觉得这是反话,以前的陆康行事沉稳,就连杨秉忠和程大勇都夸,说陆康比他老爹陆平安强太多了,“狗蛋!”
陆康惊道:“你怎么骂人呢?”
“我骂你?”宇文琰指着他笑,“你是怎了?不会忘了,狗蛋是你的小字吧?我们在西北。私下里不都是这样叫你的么。”
陆康似恍然大悟,笑道:“与你开玩笑呢,千一!”
宇文琰心下暗惊,轻拍他的肩,“就要做新郎了,小心将养着。”末了。意味未明的笑了几声,原想告诫一番,只觉此刻的陆康太过古怪。
千一,陆康竟然唤他的小字,这小字原是为素妍取的。便是老王爷也从未唤过。这是他们夫妻间独处时,素妍唤他的字,怎的陆康就知道了?
陆康……
不,宇文琰可以肯定:这不是陆康!
难道陆康已经遇难了,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其实不是真正的陆康。
杨云简夫妇不放心杨秉忠天命之年挂帅平叛,镇国大长公主特意选了自己身边的侍卫相随,杨夫人又挑了名会服侍的婆子一路服侍着。毕竟年岁大了,比不得年少时。
宇文琰去了杨秉忠住的屋子,婆子给宇文琰切了西瓜捧来。
宇文琰审视四下,“到院里坐坐。”脸上写着:有话要说,就差没有直接说出来。
二人在院中的石杌上坐下,婆子退云,宇文琰吃了块西瓜,方低声道:“这几日的陆康很是奇怪。”
杨秉忠细细回忆,他与陆康相识、相处的时间极长,陆康出生后他在西北就见过,不仅是陆康,就是陆平安也是了晓的。
宇文琰讲了刚才去寻陆康的事,原想说几句体己话,提醒陆康要谨慎,发现异样就打消了念头。“陆康唤我千一……”
“千一?”杨秉忠意外地道,什么时候宇文琰有这个名儿。
“千一是我的字,是我为娘子取的,也只我娘子唤过,便是我父王、母亲从来都只唤我阿琰。”
素妍的小字叫弱水,千一的由来便一听了然。
人家夫妻间的爱称,怎的陆康就叫出来了,太奇怪!
以陆康的性子,就算知道有这个字,还是会习惯以前的称呼,早前唤宇文琰,“琰世子”,再后来又改唤“琰王爷”,他从来都没有唤过宇文琰“千一”。
杨秉忠听罢,神色凝重,“你是怀疑,现在的陆康是假的?”
宇文琰点头。“我们入庄之前,就听人说过龙虎山庄内地形复杂,况且宇文琮与他的慕僚还有近二百人下落不明,除了近来去官府自首、接受招安的,又还有二十多人尚未露面,他们一定没死。”
限期招安令在秦豫之地推行后,但凡接受招安,朝廷不予追究其过,要是能供认出五个同案者,还能继续做官,文士经过考究,确有本事的许以正七品官员,各人的能力经专人考评后可为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