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报,莫毅也没藏私,大方的将太极拳教给空海和尚。
太极拳和易经经等都可粗略归类为市井江湖的一流武功,但若较真的话,太极拳其实已经到了武道秘籍的程度。
武功、武道,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但空海和尚一口气教了众人六门一流武功,以一换六,莫毅觉得自己这买卖不亏。
清晨,莫毅领着众人练了半个时辰太极拳,边和兔美收功前去做饭,杨柳和顾盼儿则一脸沮丧的留在原地,跟摩拳擦掌的卫青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哥,我好久没帮兔美做饭了,要不今天就不练功了吧?”杨柳敲着发酸的大腿肌肉,自作聪明的提议。
“好呀,那午饭你给兔美打下手,我刚好偷偷懒。”莫毅一眼识破小丫头心思,笑道。
“啊?”杨柳一惊,午饭给兔美打下手,那早上的练拳练刀岂不是一样也没逃过去,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做饭的手艺太差,回头把食材浪费了,怪可惜的。”
莫毅屈指在小丫头额头弹了一下,“那就和盼儿、卫青一起老老实实练功,别总想着偷懒,穿戴着一套价值千金的纸铠宝刀,却连头小野猪也对付不了,说出去都不怕给人笑话。”
杨柳揉揉脑门儿,垂头丧气道:“哦,知道了,大哥……”
兔美掩嘴呵呵偷笑,气的杨柳狠狠那眼睛剜她。
空海这几日习练太极拳,大有收货,越发感叹儒家的底蕴深厚,自己原以为市井武功,三大寺足可执牛耳,现在看来,还是见识浅了,单单是莫毅习练的这套内家拳法,已经不输尚林寺的易筋经和罗汉拳。
空海双手画圆,卷起袖子,负手而立,严肃道:“一炷香易筋经,一炷香罗汉拳,之后各练各的,谁偷懒懈怠,谁就不许吃早饭,卫青,你来领头,现在开始。”
卫青高声答应,几步来到顾盼儿和杨柳身前站定。
杨柳见卫青开始了,不情不愿的抱怨句“臭和尚,拿着鸡毛当令箭。”开始跟着少年的动作习练易筋经。
顾盼儿体力不好,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眼莫毅,见后者视而不见,只得也开始弯腰伸腿。
经历过邪修袁明珠一战,杨柳和顾盼儿不是没意识到武功的重要,可意识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吃大苦头习练武艺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一个是做无本买卖的小偷,一个是出卖色相为生的青楼花魁,算不得光彩,却同样的四肢不勤,吃苦方面,比起卫青要相差甚远。
等练过了易筋经和罗汉拳,三人散开,分别练习自己那套刀剑棒法。
卫青习练的流水剑,顾名思义,剑法好似行云流水,时而涓涓细流,空灵巧妙,时而怒涛卷霜雪,大开大合,舒展大气。
据说流水剑的创始人是位春秋时期的剑侠,爱读道德经,有一日从“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的文字里顿悟,便创出了这套日后闻名市井江湖的流水剑法。
莫毅觉得卫青的性格,确实有几分利万物而不争功的意思,后世史书中也多有提及,用这套剑法实在相得益彰。
杨柳自己砍了几根小树枝插进土里,退后几步,娇喝一声,拔刀朝微微摇晃的树枝杀去。
小丫头练得是艳阳刀中的入门基本功,名为“砍树功”。
看那挥刀动作,倒跟莫毅的狂澜刀法有几分相似,走的大都是猛攻肃杀的路数,一个如同怒海狂澜,拍的海船碎裂,礁石崩塌,一个好似夏日艳阳高挂,光线炙热灼人,能活活把人晒死,却又略有不同,偶尔的反手一刀,峰回路转,如羚羊挂角、出其不意,不如狂澜刀法一路刚猛到底。
小丫头练这套艳阳刀可没少受苦头,往往半个时辰下来,手上能磨出好几个大血泡,疼的她泪眼汪汪,若非莫毅有上好伤药,挑了水泡撒上一点,第二天便可痊愈,还真是坚持不下来。
那一头,顾盼儿也折了几根树枝插在地里,随后握紧行山杖不断捅刺,撒打那些树枝上刚刚抽芽的嫩叶,动作飘逸灵巧,很像是在跳舞。
空海和尚知道顾盼儿底子最差,也不是爱惹是生非的性格,主要的假想敌是那些见色起意的流氓土匪,便教了一套易伤人,难杀人,又不需要耗费太多气力的绰影棒棒法。据说但比招式巧妙,连丐帮的打狗棒法都要自愧不如。
空海和尚在林间来回走动,不时指点下招式,顺便呵斥几句累了便消极怠工的杨柳,将便宜师傅当的如鱼得水。
“兔美,你虽然练得是槐树精传授的修炼功法,但艺多不压身,多学一些市井武功只有好处没坏处,要是想学这三门功夫,可以跟他们一起练,做饭的事情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这三门功夫,莫毅看空海和尚练了三遍,自己又练了三遍,便已能如习练数十年的老手般使用自如,见小女童不时转头朝林中张望,还以为她也想学。
“啊?”兔美一愣,随即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个练功的样子很好玩,所以才忍不住看几眼。”
小女童不太好意思的低声道:“其实我看了这么多天,已经早都学会了,我觉得这些功夫一点也不难学呢……”
“哦?是吗?”莫毅睁大眼睛,随即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看不出来,我们的小兔没还是个练武奇才呢,呵呵。”
兔美小脸绯红,嘴角却挂着小得意。
莫毅和兔美是掐着时间做早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