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头儿……别白费劲了。我这七绝散又疆山上哭’,是唐门用七种山上毒药配制而成,只要吃够了量,就算你是二境武夫也没办法把毒逼出来。”火炕下,嘴角渗血的丁无常喘着粗气狞笑。
贾旭不置可否,只是默默打坐运功。
一旁周正喂温同武吃下药丸,点住其身上几处气血运行的要穴,转头悲愤吼道:“丁无常,我们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下毒暗害我们?!”
“呵呵,为什么?你为什么?”丁无常冷笑,“老子的给这死老头子当了五年怪徒弟,这狗日的到现在还防着我,还不肯传我铁棒功的心法,你他该不该死?!”
“你……你……”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毒气游走,周正听到这话脸立时黑了下来,他悲愤道,“师弟,师傅已经跟我商量好了,来年过了十五就会传你铁棒功的心法。”
丁无常一挑眉毛,揶揄道:“呦呵,这么巧啊,一中毒就商量好了,效率还挺高。”
周正道:“师弟,江湖规矩,师傅在传授弟子绝技之前,都要花上几年时间考验徒弟心性,你是带艺投师,这规矩应该知道的呀!为何要如此心急?!师傅就咱们三名弟子,肯定不会偏心的!”
丁无常擦去嘴角鲜血,冷笑道:“哼,就老头子那个铁棒功,你们看的上,愿意花十几年去等,我丁无常可不愿意,能在这穷乡僻壤浪费五年,已经是老子的极限了。”
“你……”周正还要再,却被贾旭打断。
“唉,算了,事已至此,只能怪为师当年瞎了眼,多无益。”贾旭道,“阿正,你快带武离开这儿,我来拖住这畜生。”
“师傅(师傅)!”周正和温同武哪里看不出师傅已存了死志,不禁泪流满面。
“别了,快走!”贾旭吼了一声,扯下两条桌腿骤然爆起,朝丁无常扑去。
“跑?呵,你们今晚都要死,谁也跑不了!”丁无常早有准备,手往怀中一摸,抽出两柄短刀,且战且退,打算将贾旭耗得毒发身亡。
“师傅!”周正吐了口血,知道师傅心意已决,强撑着一口气背起几乎瘫软的温同武破窗而出,从后院逃往白雪皑皑的山林。
进入山林前,温同武用尽全力回头看了一眼,的窗户里,师傅忽然毫无预兆的喷了口血,脚下顿时踉跄,丁无常狞笑一声,反身一刀便捅进了师傅腿。
“师傅……”温同武哭嚎道。
进了山林,周正一面奔逃,一面用石子将树上积雪打落掩盖足迹,约莫跑了一个时辰,忽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噗的喷出,摔倒在地。
许是师傅的药起了效果,温同武腹内肝肠寸断的感觉减轻许多,她勉强爬起身,将师兄连拖带拽的拖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压低嗓子哭嚎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快醒醒呀……”
周正勉强睁开眼睛,拍了拍温同武的手背,虚弱无力的:“……师妹……从今以后,师傅和大师兄就不能在照顾你……你了,你……你可要努力习武了,黔…切不可再那么惫懒了……”
话间,黑血止不住的从口中涌出,打湿了沾满冰雪的衣襟。
“大师兄,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以后会努力习武的,求求你不要死!”温同武涕泪横流的道。
对她来,师傅和周正就是她的亲人,她不敢想象地之间若是没有了师傅和大师兄,她该何去何从。
“……师妹……别哭了,当心把丁无常引来……”周正艰难的道,“师妹,师傅和梁国……梁国的登云观观主是生死之交,你……你去投奔他……我……我的……我的钱袋里有些钱,是这几年打猎攒下来的,你拿去路上用吧……师妹,咱们铁棒功的心法你最后几篇还没背熟,大师兄还点力气,再给你背一遍,这次可要用心记啊……”
……
病房内,温同武泪流满面的讲着往事,点点滴滴就如同一滴滴滚烫的铁水滴在心头,听得众人无不唉声叹息。
顾盼儿和徐梦最多愁善感,听到最后不禁潸然泪下。
“我后来在山里东躲西藏的几,最终还被丁无常发现,就一路往山崖跑,想着就算是摔个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被那个畜生抓到,谁知道我都跳崖了,那畜生竟然还不放心的追上来打了我两掌,我的脊梁骨就是那时候断的。”
此时温同武已换成了仰卧的姿势,好方便空海处理自己腹部的伤口,但话却依旧不停,“谁曾想那畜生要我死,老爷却要我活着给师傅和大师兄报仇。本来我身下是一片乱石滩,砸在上面必死无疑,可那两掌却改变了我的方向,硬生生让我朝外多飞出去十几丈远,直接摔进了河里,那一年何冰化的早,我就随着河水飘出去两三里远,后来被一个猎户救了起来……”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忘恩负义的畜生,真该把他碎尸万段!”卫青气的火冒三丈,恨不能再砍丁无常几剑。
温同武感激的看了卫青一眼,接着道:“后来我在猎户的帮助下养了半年伤,等能够走了,就直接去了梁国。登云观的于观主是位重情义的好人,见到我之后,二话不就耗费数十年功力给我疗伤,还不惜拿出观内秘藏灵药,硬生生让我恢复了习武根基……”
莫毅点头道:“能让于观主对朋友的徒弟做到这份上,想来你师傅当年是有大恩于于观主的,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
“大哥,我能问个问题不?”杨柳举了举手。